前因后果

江植（幼）……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噢……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江颂不明白这个玉一般的小人儿怎么会想出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但他选择不拆穿她。

“你知道吗，那几个皇哥哥都十分喜欢你，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江植此时在想接下来如何走这几步，才能彻彻底底与他瑾玉“纠缠不清”，因此也没有将江颂的话放在心上。

相反的啊哥哥，谁都不会喜欢乖巧懂事的“纳兰小小姐”啊！

皇哥哥们喜欢的，不是重新活一遍的，看透世态炎凉，凉薄无情的江植吗？

江植（幼）江颂，你不要这样说。瑾玉哥哥为什么只要我陪他看灯其实我是真的知道原因的。不就是因为我比姊妹几个们都可爱几分吗？

至于瑾玉哥哥亲我的事，我就不会告诉你们了。

他前世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吗？是的，已经不在了。

可是，她喜欢你的心，永远都是一样的。

……

瑾玉（成）真的吗，江颂啊，我倒是真的不记得了。

他的王妃啊，当真如此说过他吗？他真是小看她了啊——

瑾玉（成）你知道吗？原来我是不信的。

“你不信什么？不信谁？”

江颂倒是真的好奇了。

他万俟瑾玉当年“大隐于市”的时候，谁也想不到他这么会选择放弃王权富贵，来这西北大漠带兵打仗，血浴沙场——

“……还是为了我妹妹？”

瑾玉（成）……是。

他这小半辈子下过许许多多的赌注，有为自己的，也有为别人的——

没错，这个“别人”多半是江植。

瑾玉（成）我以为她不会选择我，但是她还是没有离开。我以为她会拒绝的，但是她给了我一个惊喜。

“你说的是什么？”

瑾玉（成）知道吗，我请求皇上赐婚那时，是赌注；但我赌的是，她会不会因为感激嫁我——

说完他苦涩一笑——

瑾玉（成）我真的赢了吗。

我不知道。

她永远笑的灿烂如花，她永远能够没心没肺，哪怕她阿娘被送上断头台——她不是哭了吗？可是，哭的那么好看。

她不应该会哭的那么好看。

江植（幼）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人要了？

她还是在哭，梨花带雨；他看的难受，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郑重其事道：

瑾玉（幼）你当初为什么就找上我了呢？

瑾玉（幼）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喜欢的人了吗？

为了你——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就是如此理所当然。

……

回到此时此刻。

江植坐在床边，等瑾玉回来。

却愈发心乱如麻。

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啊？明明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近的了他的身，明明他很早的时候就能挡在她面前，面对着上百个人也临危不惧。

明明他这么这么厉害的啊。

江植（重）他说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吗？

“回王妃，王爷近来除了去你那又处，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几乎都是不回来的啊。”

江植（重）那么，陈家二小姐那里呢？我听说……

瑾玉（成）怎么过来了？

他回来了。

心里的石头落地。

江植（重）我还不能来这里看看吗？不能住吗？

她使起小性子是谁都无所谓的——尤其是他。

瑾玉（成）我以为，你喜欢那个地方呢。

他语气有些不对。却听的江植一惊。

她瑾玉哥哥是在向她使小性子了吗？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还是——

江植（重）哥哥，你，怎么了吗？

瑾玉何曾对她如此？

前世是莫名其妙的恩宠；今生却是步步为营的圈套：谁困的谁？

当她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已经可以努力改变瑾玉的人生轨迹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么开心。

对，不是为她自己。绝不是。只是当她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滋味她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她狂喜了。

江植（重）你是不是从未当我是你的妻？

她想不明白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是她的错吗？先是撩拨，是试探，是爱慕……可是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什么了？

江植（重）说的不算……你要亲我。

她不厌其烦地这样提醒着他。

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