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哦,是你啊。
见是金钟大,南知意顿时放下了戒心。
南知意诶,过来开个门。
他并没有依言走过去给她开门,反而一脸倦怠地坐到沙发上,下巴微扬示意她看向茶几。
金钟大先倒杯茶。
秉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原则,南知意一脸憋屈地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强忍着不耐递到了他面前。
金钟大喝了它。
南知意?
金钟大给你准备的,醒酒汤。
金钟大揉了揉眉心,他练了一下午的钢琴,早就累了,如果不是顾及南知意还睡在他的房间里,他早就躺回去休息了。
虽然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在女孩不清醒的情况下,他绝不可能占她便宜……哦,帮她换上衣是个例外。
想到这里,视线不由得落到她的上半身,白色衬衣有些宽松地套在她身上,原本规规矩矩扣好的纽扣因为女孩霸气的睡姿而七扭八歪,领口处的两颗扣子甚至还散开来,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肌肤。
握着茶杯准备喝汤的手一顿,南知意盯着金钟大嘴角的笑意看了半晌,又低头瞅了瞅那杯醒酒汤。
南知意 你该不会是下毒了吧?
金钟大 ……
醒酒汤是下午四点多点的, 他还担心汤凉得太快,每隔一小时就出来热一次,就为了保证等她醒来时能够喝到热乎的。
茶杯上方冒出丝丝缕缕的白雾,显示这杯醒酒汤尚且是温热的,多少有点嘲笑他自作多情的意味了。
南知意你先喝。
南知意果断将茶杯递到他唇边,一副"要死也是你先死"的狠毒模样。
就着她的手轻抿一口汤,金钟大抬眸缓缓看向她,纤细卷曲的睫毛下是不加掩饰的坦诚与柔情。
南知意爽快地仰起头一饮而尽,随即将茶杯扣回茶几上。
南知意 好了,快给我开门,我要回去了。
金钟大急什么?坐下来,先聊聊。
金钟大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南知意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吹胡子瞪眼道。
南知意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上回的"狂鸟症"事件她还记着呢……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好几天没在金家看过那只鹦鹉了,就连现在,也没见它出来……等等,它不会是藏了起来,等着一会儿搞突袭吧?
南知意你那只宝贝鸟呢?
金钟大送走了。
见她仍是一脸狐疑,他又耐着性子解释道。
金钟大鸟哪里比得上人宝贝?
南知意哼,算你有点儿人性。
金钟大像是想起什么,俯身向前,抓着她的手臂往前一拉。
南知意毫无防备,又加上醉酒后浑身没劲儿,整个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南知意诶,你干嘛?
金钟大握着她的手,认真地端详着。还好,上次倩倩留在她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只落下浅浅的几道痂。
眼看着男人明目张胆地动手动脚,南知意终于按捺不住了,握起拳头,准备给他来一拳——
还没捶过去的拳头被男人宽大的掌心一把握住。
南知意放手!快给我开门!我要回去了!
金钟大如果我不放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