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求医之路

“金凌同我说，他与你是在一次夜猎中相识，从前我以为你是想攀附金氏，可如今……”

魏灵澈淡淡道:“如今，金氏倾覆，可我依然还在，所以你觉得奇怪？”

江澄默认。

“那江宗主认为，我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此不遗余力的帮他？”

魏灵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澄也盯着他看，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可直觉告诉我，反常必为妖！”

江澄并没有隐瞒此刻心中的真实想法。

“你若对金凌不利……”他眼神沉下去，“我……”

“我若对金凌不利，江宗主必会倾莲花坞之力，将我碎尸万段，杀之而后快！”魏灵澈慢慢悠悠说着，语气之淡然，似乎压根就不在意这些。

闻听此言，江澄一愣。

他心中尚未想到魏灵澈描述的如此地步。

他只是对魏灵澈所做的一切……疑惑，不解，还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一低头，瞥见魏灵澈腰上的清心铃，他心里又燃起些许欣喜的小火苗。

“这清心铃……你还戴着？”

魏灵澈看了一眼，道:“你不会是想要回去吧？”

江澄兀自笑了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

第二日，江澄将两人一狗送上船。

临行前，江澄对魏灵澈道:“我知道，你会照顾好他。只是……”

“恩？”

“也照顾好自己。”

魏灵澈没答话，转身跳上船。

江澄立在岸边，看着那一叶小舟越飘越远。

金凌很是兴奋，领着仙子立在船上一直朝江澄挥手。

而魏灵澈只是静静坐在船头，眼睛盯着望不见的远方……

“灵澈兄，你心情不好？”离了莲花坞，金凌便在他对面盘腿坐下。见他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有些担忧。

魏灵澈浅笑:“你想多了。”

见魏灵澈语气轻松淡然，金凌也没深究，只当自己多虑。

半晌之后，他又道:“听舅舅说，泽芜君他们已经迁去定泽了？”

“恩。”

“灵澈兄原本也是要同他们一起……只是，因为我的事，所以……”

魏灵澈看了他一眼，道:“江澄连这些都告诉你？”

“他还说，就在灵澈兄救我当晚，金麟台上的独孤氏人尽数被屠……”

金凌望着他，眼睛里的惊恐多过大仇得报的痛快。

魏灵澈看在眼里，依旧只“恩”了一声。

“灵澈兄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

魏灵澈看向他，反问:“那你觉得呢？”

“我……”金凌眼神有些闪躲，“我不知道……”

魏灵澈看穿他的心思，却也不揭穿，只淡淡说道:“这个问题，魏无羡和蓝忘机也问过我。”

金凌愕然。

“那……那你怎么说？”

他伸手理了理袖口，面色依旧:“比起你所问的，他们的问题更直白。”

“恩？”

“他们问，是否就是我屠了独孤氏满门？”

此言一出，金凌顿时怔住。

但下一秒，金凌看着他的眼睛，信誓旦旦道:“灵澈兄仁善，绝不是此等弑杀之人。且那独孤氏多行不义，自取灭亡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魏灵澈看了看他，没答话。

只因他的眼神并没有他的语气坚定。

不过，魏灵澈并不在意这些，于他而言，信或不信，似乎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