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这是,在哪儿啊?!”
听着外面的吹锣打鼓,声声啜泣,还有那脑袋昏昏沉沉的痛感,让虞昭儿不适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造孽啊……这已经是殷家第七次娶新妇了吧!”
围观的一位年长的大娘摇头感叹道。
“他家是当地有名的蛊毒世家,霸道专横惯了,咱们小老百姓的,还是管好自己,别让自家的孩子被他们糟蹋吧。”
“唉……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怜了那些姑娘家了,年纪轻轻的,又都如花似玉,就这样被活埋了……”
“什么活埋啊?我可是听说了,这殷家除了第一次娶亲是冥嫁,之后抬过去的那些姑娘可都是被做成了蛊皿的!”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殷家也真是干的出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义愤填膺地望着冥婚的队伍碎了一口。
而众人看热闹的归唏嘘,说秘闻的归猜疑,听说书的只为个趣味,最后却都是清一色的与我无干,明哲保身。
毕竟,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又有谁会去拿性命趟别人家的浑水?
可是,还偏就有着这愣头愣脑的热血青年来打抱不平。
“老人家,请问蛊皿是何物?活人如何能成为器皿呢?……”
“看打扮,公子是外乡人吧!”
老者虽然说得是问句,可是,却是肯定的回答。毕竟,蛊皿之词对于他们域外人来说并不陌生,有此一问的,必然只会是外乡人了。
“老人家明鉴,在下来自中原,初到贵宝地,却不想听闻此等异事。”
少年人谦虚地向面前的老者作了一揖,端的是公子如玉,虚怀若谷气派。
“小公子有所不知,我等疆外之人统归于眉山管辖,可是此处又实在地处偏僻,眉山多有顾及不到之处。”
“故此地分统两大世家管辖,巫医离家和蛊毒殷家……”
原来,当初眉山家主收服了此地,却又因为此地地处偏僻,不便打理。于是分设出两大世家制约统管。可谁想到两家竟面和心不和,私下摩擦实在不少。
后来巫医离家因多行治愈之行而衰弱了修为,因此家底不比行事狠辣的蛊毒世家殷家。近年来更是被殷家多番打压。
而殷家如日中天,野心也大了起来,竟是打起了吞并离家的念头,但毕竟都是百年世家了,彼此都知根知底,虽相看两相厌,却因太过了解对方,倒相安无事。
只是,十年前,殷家突然招募了一位了不得的客卿。自此,疆外这一汪池水才算是彻底的被搅浑了!
话说这位客卿,虽是女子,却实在了得,一身的毒功使得出神入化,颇受殷家家主殷证淼的重用。
后来又在此后的五年里学会了巫蛊之术,之后集巫蛊毒三家所长成为殷证淼的得力干将,任谁人见着了都需敬称一声瞑灵大人。
我们疆外养蛊人都知,蛊虫娇弱,蛊师更是将其视若性命般珍视。可谁知那女子学成出关后竟要潜心要研制一种能在喂了毒还能活下来的且要能控毒的蛊虫。
这些年,不知道因为抢夺能够培育的蛊虫,殷家硬生生的逼死了多少蛊师。实验了四年,一无所获,众人都以为松了一口气。
可是能想到,那女子一年前竟要用活人的身体做养毒的器皿然后让蛊虫寄居在活人体内。当人的体内被喂够了毒,再送蛊虫寄居人体。
蛊虫入体,宿主要么是死在蛊虫蚕食毒素,却被蛊虫同时啃了五脏六腑的半途,要么就是蛊虫未能扛过毒素,人被剧毒折磨而死,再要么就是蛊虫被成功的炼制,而宿主也可保住半条命。
只是,目前却没有一桩被炼制成功的蛊虫案例,进去那间密室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