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小瓶的麒麟血,宋浔阳突然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黄昏的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如钻石般闪耀的光芒似乎在为这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包装上来一层天使的模样。
他向来洒脱自在,从不拘泥于任何的约束,他来自孤独,享受孤独,向来如此。
可现在,他却拿起了那瓶致命的毒药,即是知道这麒麟血对于他的毒性有多强大,然而闻着那让他又爱又恨的味道时,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宋浔阳“只要能保护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海沫“不要————”
仰头一口饮下张海沫的血,熟悉的味道顺着喉咙流淌到胃里,一路腐蚀的他灼热难忍,可他却拧着眉头想对着她露出笑容。
张海沫已经什么都不想顾及了,无论是自己虚弱的身体也好,还是那病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刀也罢,都不重要了。
张海沫“宋浔阳!你不要,你不要啊宋浔阳!!!”
几乎是爬到他面前,她拼尽全力的把在地上挣扎的宋浔阳抱在怀里,眼泪想不要钱一样的不断往外涌。
他已经因为麒麟血的作用而无法言语,可那双猩红的眸子却一直死死地盯着那张惨白无比涕泗横流的小脸儿,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刻在骨头上。
宋浔阳想哭,可他没有眼泪。
张海沫“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了!”
张海沫“我这辈子就只有你这一个男人,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张海沫“你不许死啊宋浔阳,你不许死!”
张海沫“你别走......别...离开我......”
宋浔阳本就是一具行走的尸体,他的血液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干涸,如今喝下了麒麟血,那纯阳之血进入到至阴的躯体内,自然是由内到外的散发出来。
张海沫只顾着抱着他哭,直到感受怀里的人没了挣扎,她却不敢再去看看他如何。像是被困在绝境之中的人,自欺欺人的幻想着或许还有最后一丝希望,或许奇迹会降临到她的身上。
然而自欺欺人终究是自己骗自己,当她忍不住低头看他一眼的时候,发现宋浔阳的身子由腹部开始,已经被腐蚀的断了。一个高大的身子以腹部为分界线,变成了分开的两个部分,比腰斩还痛苦的结果,发生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张海沫最终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三天之后,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醒了过来,她不记得她是谁,也也不记得自己来自何方,更不记得自己的过去是什么,她自己的自己的名字——张海沫。
从那时开始,她就行走于世界各地,寻找着自己的过去,寻找着自己的记忆。直到七十多年后,她在东南亚某一个旅游景点悠哉悠哉的喝着椰汁,一个有几分小帅的男人找到了她。
张海客“你好,我叫张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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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