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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祎嗯……好亮。
聂祎伸出手遮住眼睛,挡住了从窗户进来的阳光,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周围。忽的从脑海中闪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清醒了一大半。正打算起身,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捞进了怀里。
魏婴在躺一会儿。
魏婴将脸埋进了聂祎的脖颈中深吸了一口气,搂在她腰处的胳膊更紧了一些。只是魏婴仍然是闭着眼睛的,让聂祎看不见他的心绪。
寻思着天色还早,过一会儿再出发去清河也不迟,聂祎也就应了下来,打算心安理得的在魏婴怀里睡个回笼觉。
“砰——”
聂祎诶?
聂祎又一次抬起了头,迷茫的四处看了看,然而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事情。而且她听这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魏婴不用担心,
魏婴是隔壁的人。
聂祎隔壁是谁?
魏婴安抚似的拍了拍聂祎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的回答她的疑惑。
魏婴江澄……
聂祎点了点头,又窝回了魏婴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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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猛地睁开了眼睛,默契的看了看对方。如果他们都没有听错的话,刚刚的动静好像是开窗户的声音。
聂祎隔壁是江澄?
魏婴是他没错。
好了,这回是真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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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江澄!
又是“砰”的一声,只不过这一次是魏婴着急撞开房门的声音。他先一步聂祎冲进了房间中,却只看见了敞开的窗户以及在床上熟睡的江澄。
聂祎是窜堂风么?
聂祎看着因为刮风还在晃动的窗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风的流窜窗户被打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魏婴冲她摇了摇头,向屋里唯一的那扇窗户走进,然后缓缓地低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那把不起眼的梳子。
魏婴看样子不是。
聂祎嘶……
这梳子有些莫名的眼熟呢……
聂祎这不会是温情的吧。
聂祎走到魏婴的身边接过了他手中的梳子,开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禅木制成的,小巧方面随身携带,上面还刻有独特的花纹。
朴实低调,单调却不会感觉太奢华。
聂祎样式是姑苏那里的。
她分析完便抬眼看了看一旁还在沉思着的魏婴,发现他并没有想把眼神往她这里分一点,这才绕到了他的眼前,然后抬起胳膊挥了挥。
魏婴他的梳子,
魏婴就在姑苏买的。
彩云镇除水祟的时候,江澄藏着掖着去买梳子,正好被魏婴给看到了,他还以为江澄开始爱打扮、注重形象了。
淦!什么注重形象,没想到江澄买梳子是为了送给温情。
“嗯……”床上的江澄好像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不满的哼唧了几声,然后就转身背过身,继续睡觉。
魏婴切,睡得跟猪一样。
魏婴难得的没有吵醒江澄,只是胡乱的在他那边多看了几眼,然后,一抹鲜红闯入了他的眼睛里。
他快步的走到了床边,看了看那一块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聂祎看来,昨天江澄也和温情……
既然江澄身上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外伤的话,那这里的血迹,也不难猜测是如何留下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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