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许缘欢刚起床就被一个人压了回去。
看清楚,发现竟是宇文护躺在自己身边。
“啊!”
一声尖叫,哥舒和南苑急忙赶到,就看见宇文护与许缘欢同床共枕。
还好哥舒反应快,将南苑拉着出去。
“啊喂,我们姑娘...”胡乱比划一通,“你你你你们太师..”
哥舒急忙捂住她的嘴,“该负责我们太师一定会负责的,倒是你,小心被别人听见了你们姑娘清白不保。”
屋内,宇文护发出爽朗的笑声,翻身下床。
“我先走了,你也叫南苑进来为你更衣吧。”
许缘欢还拉着被子缩在床角,没有回过神来。
打开门,就看见南苑和哥舒站在门口。
“为她更衣。”睨了眼南苑,然后向书房走去,“哥舒跟我过来。”
书房内。
宇文护刚坐在案桌前,哥舒就替他倒了一杯茶,“这是属下刚刚命人砌的,主上,给。”
接过茶,嘴角带着笑意,“怎么?如此慌张?”
哥舒急忙跪下,“属下该死,不该擅闯许姑娘的房间,还...”哥舒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小心地观察宇文护的脸色。
宇文护并未有何不满,反而笑意更浓,“就因为这个?”将杯子放下,叹了口气,脸上却没半分忧愁的样子,“本太师这衣服穿了一夜,现在想想这一晚上睡得有些累,幸而那丫头酒后倒也乖,没做什么,也不哭闹,行了,收拾一下,准备上朝。”
“是。”哥舒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问什么。
南苑帮许缘欢梳洗打扮完,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姑娘...你昨晚...”
许缘欢听见她提昨晚,只觉得脸上像是被火烧一般,急忙打断:“我和宇文护什么都没做!”
“姑娘...我是想说...昨晚你回来的太晚了...太师说以后你出去必须让我跟着...”南苑被她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
许缘欢尴尬地笑了笑,“那个...走吧我们去独孤府。”
-独孤府
刚进院子,就听见曼陀房中传来哭声。
“二夫人,你走的太早了...”
只见李昞匆匆赶来,推门进去。
许缘欢皱了皱眉,和南苑相视一眼,也过去。
只见曼陀的奶娘马氏跪在地上,与躺在床上的曼陀一起哭着。
“叔父,这是怎么回事?”
许缘欢走到伽罗身边,对马氏眯了眯眼睛。
只见马氏身子有些发抖,但很快就又开始哭。
“唉..昨夜有人用催情香让曼陀和...”看向李昞,止住了。
“阿爹,不是我,你相信我。”伽罗拽住独孤信的胳膊,委屈道。
“伽罗,你放心,爹不会单凭一个奴婢之言就妄下定论的。”
连独孤信都能察觉此事有人陷害伽罗,许缘欢望向床上的曼陀,见她心虚地别过头。
“老爷,老奴还有证据。”
马氏拽着独孤信衣角,“当时那两个黑心人在面前的时候,有个女人出来制止了他们,虽然老奴被蒙了眼睛,但老奴还是听出来了,那是三姑娘房里的夏歌。后来,他们又砸晕了我,直到刚才有动静,我才醒了过来,发现被扔在后墙根底下。”
马氏边说边哭的厉害。
“去,把夏歌给我找来。”
伽罗拽着许缘欢的衣袖,委屈地看着她。
许缘欢拍了拍伽罗的手背以示安慰,“没事,阿姐相信你,一定会帮你的。”
人还未来,曼陀两眼含泪看向伽罗,“伽罗,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伽罗也不知怎么解释,只能委屈地低下头。
“曼陀,这夏歌还没来呢,你别急着下结论。”许缘欢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就知道是伽罗做的”
曼陀不知如何作答,只能一副可怜的样子,呜呜的哭起来。
马氏将夏歌带来,独孤信问了几个问题,夏歌一副瞒不住了的样子,将伽罗供了出去。
伽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敢想她如亲姐妹般对待夏歌,却落了个这样的后果。
夏歌继续说着,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将责任推到独孤伽罗身上。
谁曾想,杨坚和李澄听见了。
“你说什么?”杨坚不敢相信地看着夏歌。
“坚哥哥,我没脸见你了。”然后将话题引到伽罗身上。
谁知这马氏竟说伽罗与宇文邕偷情。
从始至终,许缘欢一句话也未说过。
就在马氏以为许缘欢不会帮伽罗时,一旁传来一声轻笑。
“啪啪啪。”许缘欢一边鼓掌一边走到夏歌面前。
“真是有意思啊。”许缘欢扬着嘴角,目光从他们每个人身上扫过,“叔父,即使找来了夏歌又能如何,既然有人要陷害伽罗,一定能想到从她身边人下手,您怎么能断定,夏歌就能保证说的句句属实呢?亦或者是...”看向马氏,“她说的就全是真的呢?”
“许姑娘,你不能冤枉老奴啊?你不能因为平时与三姑娘交好就处处维护她啊,而且夏歌,夏歌是有证据的。”
继续看马氏哭了一会儿,许缘欢挑了挑眉。
“这香是姑娘自己调配的,方子应该还在她的化妆匣中,方子是她自己手抄的,看笔迹。”夏歌听到马氏提证据,急忙说道。
几人急忙去取,结果是真的是伽罗的笔迹。
“证据可以伪造,就凭我与伽罗从小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虽是贪玩了些,可害人之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倒没准是某些人不惜用尽手段,故意将所有的证据指向伽罗,让我们都误会她。”许缘欢早就料到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杨坚并不相信,伽罗知道此时再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了。
拔下头上的簪子逼着夏歌说实话,可夏歌还是一口咬定是伽罗做的。
“你还想屈打成招,独孤伽罗,你真是蛇蝎心肠!”显然,李澄也已经认定了是伽罗做的。
独孤伽罗一次次地被泼脏水,早已经凉透了心,将簪子对准了自己。
......
“我本来是要行走江湖的,
但遇见了你,
我觉得可以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