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系好领带站在马车前,自己与邻居艾玛小姐一同前往晚会,乌黑的手杖敲打在马车的金属架上,发出低沉悦耳的声音。
艾玛.伍兹让您久等了,先生。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亚麻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盘成发髻,深蓝色与白色交织辉映构成的洋裙,发间依旧插着一朵蓝色的玫瑰,花间的精灵从台阶上一步一步的走下,清新动人。杰克头一次注意到艾玛的眼睛,双眸像翡翠一样灵动,却无法让人探知到底,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冷,世界盛开在她的瞳仁上,人心有多么复杂,都逃不过这双眼睛的洞察。
一种奇怪的欲望,让自己的底线坍塌了。
杰克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杰克不知道。
杰克其实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梦幻一样的语气在心中回响。是那种期待吗?以欲望为代价的期待……
酒会上,交谈声不绝于耳。每个人既是扮演者,也是旁观者。
皮尔森.克利切艾玛.伍兹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艾玛有些吃惊的转过头,一个衣服略显破旧的男人向自己走来,是慈善家克利切.皮尔森。
艾玛.伍兹皮尔森先生,好久不见。
艾玛微笑着握住男人关节粗大的手掌,克利切有些感慨的说道
皮尔森.克利切这么久不见,艾玛小姐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生活还好吗?
艾玛.伍兹托先生的福,我的生活还算可以。先生参加舞会是想?
皮尔森.克利切我啊,我希望能有一些人为孤儿院投一点资金,毕竟现在孤儿院,唉~
克利切脸上有些落寞,艾玛很知趣的没有再问。
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听一位中年的男子谈天说地,油滑的腔调立马让艾玛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巧舌如簧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够左右逢源,逢场作戏。
听众弗雷迪先生,我想你又在倒卖地产上获得了收益吧!
听众中有一位非常羡慕的说。
弗雷迪.莱利还可以吧,那些下等人的钱好赚。
莱利晃着杯中的葡萄酒,无奈的说
弗雷迪.莱利那些人的脑子跟没长没什么区别,轻轻松松就将钱落入我的腰包了。
在莱利的身旁,一位美艳的女子骄傲地微笑着,虽然已经年入中年,但是她的美艳却毫未减少,像大理石雕刻一样洁白光滑的脖颈上佩戴着一件闪闪发亮的首饰。
首饰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艾玛感觉有些刺眼。
玛莎.弗莱迪真是个不错的名字,比玛莎.贝克好听多了。真是讽刺至极……
皮尔森.克利切弗莱迪先生。
克利切近乎卑微的笑着。
皮尔森.克利切孤儿院最近资金有些紧张,先生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来莱利挥手便打断了克利切的话,随手从腰包中掏出几枚金币,丢在面前的桌子上。
弗雷迪.莱利诺,快拿去吧,卑微的下等人!
克利切收好几枚硬币,点头哈腰的走出了圈子。
艾玛心中有些难过,本来经营孤儿院就已经很劳累了,还要受这些人的气…一旁的杰克似乎察觉到艾玛身上一闪而过的阴冷,微微皱眉,低下头问道。
杰克小姐是有些不舒服吗?
艾玛.伍兹并没有,杰克先生。
艾玛看着人群中心的男子愉快地笑着,只是那笑容冰冷的让人有些诧异。翡翠一样剔透的眼睛闪烁着,野外中孤狼一样的幽光。那不是一个柔弱的小姐,应该拥有的表情……杰克用纤长的睫毛挡住了自己眼中的神情,好像有什么相似处呢…病友对病友的感觉总是这样的敏感……
月亮越升越高了,庄园的景物在月光下变得惨白,哭泣的鬼影无处可逃,灵魂赤裸僵硬,骨与血的故事在雾都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