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 · 偏爱 · 伍

伍 · 一念执着

往后再回想，待在朱雀堂养伤的那段日子，竟是他这一生中度过的最愉悦的时光。

“你明知我是魔，为何还要救我？”

犹记他当初这么问时，红装少女只是缓缓地搁下手中的书卷，回眸望着端坐于床榻上的他，盈盈一笑。

“哪来那么多为何，想救便救了。”

末了，她又急急补上一句。

“你这性命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救回来的，可不许想不开寻短见呀！”

他也望着她，眸光微暗，久久没有回应。

只是那颗死寂般的心，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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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朱雀堂的那一日，他并未告知她，甚至连张字条都没留下，就带着尚未痊愈的病体，匆匆回了魔界。

后来多少个无法安睡的午夜里，他总会想起她，想起她温软又稍带些俏皮的笑，想起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地催他饮下疗伤的汤药，却屡屡受挫时的嗔怒却娇俏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悄然取代了母亲，成了他心底里最深最刻骨的执念。

他想，他是不该爱上她的。

自创世以来，神魔始终处于敌对之状，从未听闻过神魔联姻的美谈。只要神魔二界老死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不挑起战事已是对双方最大的慰藉了。

他亦深知，自古正邪不两立。往后他与她再相遇，便是敌人了。

可他又如何能够控制这段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感情?

谁让他闭关修炼数十载，甫一出关，便遇见这世间最好的姑娘。从此，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牵扯着他那颗未曾因谁而悸动过的心。

若是，她没有爱上吴世勋，那该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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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不欢而散后，碧瑶已经整整一个月未踏出过朱雀堂一步。

若放在平常，哪怕只待三日不出门，她也会因闷得发慌而自个儿在朱雀堂中找乐子。

近来却是愈发安静，常常捧着书卷坐于窗前，望着远处出神。一望，便是从日出望至日落，眼中的璀璨光辉渐渐湮灭，终归于沉寂。

贴身伺候的仙婢锦悦看她这般消沉的模样，是愈发替她不值，常劝她早点放下吴世勋，勿耽误终身云云。

“如今这四海八荒内的神仙里头，哪个不比那条青龙强?单说这八大圣灵，除却早些时候仙逝的白虎圣灵，玄武圣灵、腾蛇圣灵、白泽圣灵、麒麟圣灵，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尊神！

“若堂主要择夫婿，尽管从这里头选就好，又何必单为了个吴世勋委屈了自己?”

“锦悦，”她搁下手中的书卷，低唤一声，却并不看她，姣好的面容覆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我不会嫁给他们的。”

朱雀圣灵代代单传，为保证血统纯正，她挑选夫婿，只能从羽族挑选。所以，无论是她痴恋追随的吴世勋，亦或是为了她而甘愿放弃整个魔族的朴灿烈，她都不会嫁，更不能嫁。

锦悦一怔，自知失言，忙默默垂首不再作声。

碧瑶缓过神来，正要说话，忽然跑进来一个仙婢急匆匆地通报。

“堂主，青龙圣灵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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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正邪不两立，但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