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觅越发茫然不解,彦佑便向她解释道:
彦佑“穗荷死后,鸟族不愿再依附于魔界,族里几位长老上界求和,润玉因对隐雀有愧,便顺势立了暮羽为新族长。可这暮羽一上任,就在九霄云殿谏言,请天界出兵讨伐魔尊旭凤,为其父报仇。润玉不愿,没想到这暮羽公主也不肯罢休,竟以此为由说服了鸟族众位长老,带领鸟族脱离天界。”
锦觅“那陛下为何会放任暮羽公主带走鸟族?”
彦佑“为何?”
只见彦佑踱至床边,顺势用手中折扇点了一下锦觅额头,
彦佑“难道昨日你这三十道刑罚白白受了?”
却见锦觅愣怔半晌,忽然瞪大双眼,一副了然模样望向彦佑:
锦觅“肃清鸟族……”
彦佑慌忙捂住锦觅的嘴,低声道:
彦佑“天界不比花界,多言恐招灾祸。”
锦觅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还未褪去的疤痕,仰头看着彦佑如此少见的严肃模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彦佑“时候不早了,我不便多做逗留,如今你身边无人,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花界之事还需等待时机,从长计议。如若有事,只管使出召唤咒唤我便是。”
彦佑一番临别之言,让锦觅心里一暖。
锦觅“扑哧君,谢谢你。”
已走至门口的彦佑微微停留,转过头笑言道:
彦佑“谢谢倒不必了,不若以身相许如何?”
却不等锦觅反应过来,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锦觅伤愈,不过几日光景。
之后的诸多时日,再无波澜。
扑哧君再没有来过,邝露奉命又去了翼渺洲,就连和润玉形影不离的破军星君,都不常见到了。
不过锦觅也无暇顾及旁的事情,这些时日,润玉每日在七政殿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常常是朝会之后就回七政殿处理政务,却到夜深之时才回寝殿休息。
锦觅奉上的茶换了一盏又一盏,煮了一炉又一炉,待到每日下值,已是累的腿都迈不开了。
往日里奉茶,不过是将煮好的茶和膳房送来的糕点呈上,就万事大吉了,可自从她伤愈后当值的那天起,不知何故,偌大的七政殿,就只余了她一位仙侍。如此一来,除了茶水糕点之外,备纸磨墨、内外通传、焚香洒扫,皆需锦觅一人来做,这当真是遂了她和润玉“形影不离”的心意,也当真是滋养了灵气,以致灵力大增,可锦觅也当真是累得苦不堪言。
譬如今日,明明已至正午,天帝陛下却还在勤勉地批阅奏疏,锦觅看着那一摞又一摞的快把天帝埋起来的奏疏,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便觉得再没了指望,索性悄悄地搬着小板凳靠坐在殿后打起瞌睡来。
一盘冒着热气刚出炉的蟹黄包子刚端上桌,锦觅正欲夹起来送到嘴边,突然“咣当”一声,吓得锦觅一哆嗦,瞬间快到嘴边的蟹黄包子就掉在了地上。锦觅气的怒火烧心,正要开口骂人的时候,只听得一声怒呵传来:
润玉“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