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过,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朵来。
你往往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见不到她食不下咽,听不到她的声音心急如焚。
而见到她时,却语无伦次,一个字也没从嘴里吐出来,对方已经走远。
秦物宇又赖在夜魅不肯走,张研也毫无办法,顾客就是上帝,他出了钱自己总不能把人扫地出门吧。
风离若还是依旧不分白天黑夜,努力做事,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即使如此她还是赚不了多少钱。
擦着桌子正当为此事发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出现在她眼前。
她记得这个人,他就是君夜的管家丁括,男人毕恭毕敬,沉着严肃道。
丁括风小姐,我们总裁有请。
手头的动作立马停下来,紧紧抓着手里的毛巾,嘴唇颤抖。
说实在地,她怕见到君夜,似乎男人找她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想起上次的情景,仍然惊魂未定,既想着让她生不如死又想着和他所谓的“朋友们”一起将她溺死。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额头直冒冷汗,扶住桌子站起来强装镇定自若,跟在丁括后面。
又是302号房间,只不过与上次不同,包间里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坐在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君夜,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那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跪在地上低着头,偷偷斜眼看着风离若。
赵仲司,又是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敢去看君夜,男人自始至终都让人望而生畏。
风离若我不是说了吗,钱我会还的,你还找他干嘛?
男人眸子深邃,如一潭死水,瞳孔中只有无尽地黑暗,一眼望不到边际。
勾唇一笑,好似对风离若的话感到幼稚与愚蠢。
君夜我有说过是那六百万吗?
话一出口,女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面无表情,假装平静,然而她无意中左脚退了一步,恰好被男人捕捉进眼里。
很显然她已经乱了阵脚,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
风离若我和他早就断绝了父女关系,我只负责那六百万,之后他欠下的,一律和我不想干。
有意思?
君夜对上风离若的目光,这次她开始学着与他对视,很坚定地看着他。
轻轻敲打着桌角,陷入沉思。
一听风离若讲这话,赵仲司恼羞成怒,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赵仲司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我可是你亲爹呀,你难道就这么不管我了吗?
她管得还不够多吗?
正因为自己管他才落得今日的下场,他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些话。
都说父爱如春日暖风,柔和而不张扬,敢情原来都是骗人的。
风离若我为什么要管你?
一句反问,回击地强有力。
君夜地脸色更加黑了几分,朝丁括挥挥手。
君夜既然没钱又没人管,那就再剁掉他一根手指。
丁括迟疑了一下,他实在搞不懂总裁何以至此。
可他只是个下人,没有多余的发言权,总裁叫他做的事情,他无权反驳。
虽然赵仲司是个十恶不赦,道德败坏的人,可就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安稳,当得到指令推门而入保镖走近时,她表情复杂别过脸。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赵仲司哭着开始求君夜。
赵仲司君总不要啊,求求您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还亲欠您的钱啊君总。
君夜的心肠之硬他上次就见识过了,这个人的话说到做到。
见他不吭声便知道求他没用,转而又开始指望他现在唯一能靠得上的风离若。
拼命挣扎,眼见这刀离他越来越近。
赵仲司离若我求求你,看在父女一场的份儿上再帮我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