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姒夭窝在沙发里刷微博，看着微博有房的粉丝们一条条的评论，哑然失笑。

双女szd：神女姒夭新剧？我话撂这了，没有垆女参与我这辈子连不上网！

真不是鹿：楼上下血本了，没有垆女参与我这辈子单身！

别问，就是十个：你们好毒的誓……

故人31917：CP粉能不能别刷存在感了！神女哪里说时凝一定会参与了？

用户名注销542：咱就是说，那个舜弦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舜弦吧？

我亦飘零久：很遗憾，我想是的。舜弦是时凝的马甲，这点已经官方认证了。

双女szd：姐妹们，我搞到真的了！看我名字行事！

双女cp应援团：收到！

故人31917：？？？给我整不会了！巧合吧？

别问，就是十个：一枝独秀还不忘拉助理一把，这波操作能载入史册了。

真不是鹿：那可太能了。

我不是蛇：只有我的关注点是“尹则名”这个名字多多少少男性化吗……

社畜今天加班了吗：楼上，你还有我！

一群妖怪混迹其中还以为她看不出来，还有毓公子您老没事跟着掺和什么！合着你买手机是这个作用是吗？

“吃饭了！”

时凝从二楼卧室探头，毓公子人未到扇先至，繁霜擦着姒夭鬓角飞过，速度急转直下稳稳落在餐椅上。

“哎？”姒夭一惊，条件反射唤出孤臣。

“不错嘛，草木皆兵也是一种进步。”时凝语气悠然。

姒夭没继续和她打太极，而是转头问毓公子，“灵体受伤也会疼吗？”

毓公子合拢繁霜，先是给时凝丢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开口解答，“会的。而且灵魂受的伤会等量印在肉体上，极难愈合。”后者无辜的眨眨眼。

“可为什么？人已经死了，肉体的伤再多又会产生什么影响呢？”姒夭一边问也在不着痕迹的观察时凝，然而她没有任何反应，低头默默咀嚼着食物，似乎是没听见一样。

“预防借尸还魂，古时候的一部分奇人异士确实做得到。我当初云游天下时曾亲眼目睹过，只可惜没保护好肉体，那个人还是在无尽的痛苦中再次灵魂离体了。”毓公子夹了一口菜。

时凝轻按了下喉咙，喝了口水，“其实要我说啊，身体比鬼好控制的多，追杀灵体意义不大，毁尸灭迹才是正事，一劳永逸。”

“那是否可以多次进行借尸还魂呢？”

“按道理讲是可以的，只要你多次打败鬼差并且从他们手底下抢人成功，你就算天天这么折腾他们也奈何不了你。”时凝的话处处透着极端的冒险主义和常人很难想象到的冷僻思路，

“可如果你有了这么强的实力，多次戏弄天意，那你也很难有好果子吃，毕竟他们要制衡。”

看似用的是第二人称，实际上这句句字字都是自己不能说的真实想法。毓公子如是想着，把话题拉回正轨，“不过就像惠淑所言，借尸还魂此法看起来毫无破绽，却是明面上和天意抗衡，被归为阴邪之术一类。”

“而且人每次以灵魂的形式进入，都将重新感受一遍躯体所受的伤以及死前的疼痛。从皮开肉绽到体无完肤，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力消逝浑身浴血无能为力。”

“你要是能撑过这阵那就成功了，反之很大概率魂飞魄散，小概率还魂失败，重新做回孤魂野鬼。”

姒夭听着毓公子叙述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扒了口饭压压惊，“这能有几个人做到啊，预防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那谁知道，万一就有呢。”毓公子不置可否，他是没有重新活一遍的想法。做个鬼挺好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死前疼痛都够她喝一壶了……时凝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借尸还魂所需的法力和意志力之强大难以想象，而且多半是帮别人还魂。你既然有这本领，为何要做人？若是爱人在世，你觉得你做人护得住他，还是做鬼护得住他？”她明眸眯了眯，“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人成仙机缘和资质缺一不可，动辄千百年。即便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触碰到了人的极限，更有雷劫拦路；即便侥幸命硬躲过了雷劫，又如何确保爱人能等你到飞升；即便等到了，到了天界你也并非散仙，工作都够你忙的焦头烂额，如何护他。

姒夭哑然，这女的该不会背着她去进修传销了吧？这个逻辑听起来完全没毛病。

毓公子点头，“所以昔日鬼道能在人数上稳压天道一头。”

我不会是进了传销窝点了吧？姒夭开始怀疑人生，“鬼道？昔时烜赫一时，气吞山河的秦缓？”

“夫诸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时凝皱着眉嘟囔一句。

“没错，也不怕告诉你，绝望之上就是鬼道，秦缓是罕见突破成功的鬼，火力全开能和天道沁之论短长。”毓公子趁着姒夭消化知识的时间，低头吃饭。

“等等，鬼不应该归地府管束吗？鬼道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到抢地府凳子？”

“这确实，于是地府忍无可忍和沁之联手阴了他，沁之派遣易容术精湛的仙潜伏秦缓身边，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动了手。”毓公子眼神示意时凝补话。

时凝慢悠悠的擦了擦嘴，一语惊人，“地府要那些鬼没用，阿——鬼道网罗的都是怨气极深，难入轮回的鬼，孤魂野鬼一类的残魂即使强行抓来卖命，他本身邪术不达标也没有用啊。”

姒夭表态，“让鬼道肆无忌惮发展确实不太好……”

“你都不认识他你怎么敢断言他肆无忌惮？”时凝明显和鬼道秦缓很熟，“让厉鬼霍乱人间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再者，在坐这三位除了我算半个人以外……我不用你平等，至少别抱有偏见。”

姒夭不乐意听了，“我这怎么能算偏见？你一个天生鬼体的终极目标都是天道！”

“我目标天道——嗯？”时凝眉毛一挑，毓公子也貌似感应到什么的表情，隔着桌子和时凝对视，谁都不肯先转移目光。

姒夭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了？”

“对呀，我为什么要成为天道呢？”时凝眼中焕发光彩，垂眸笑的含蓄，睫毛挡住外人对其眼底情绪的窥探。

毓公子貌似懂了太一的深谋远虑，“你现在不想抢沁之饭碗，改成想跟人对着干了？”

时凝的笑容是收敛过后的疯狂，“群雄逐鹿比三足鼎立更好玩，沁之自喻玩弄人心的高手，我想看看几分真几分假。”

姒夭放下筷子问道，“你和鬼道什么关系？”

“我出逃天界后流落人间时救过尚且活着的他。”时凝答得飞快，表情坦荡。

姒夭皱眉，“你不是来直接找我了吗？”

“找你的是钦原——”

时凝猛的停住，欲盖弥彰低头吃完所剩不多的饭，没去看两人异彩纷呈的表情。

一位倒吸一口冷气，黑衣黑发衬着他眼中寒意更甚，“嘶……赵仙月你行啊，演技连我都糊弄过去了。”

另一位则是更忌惮，“钦原能离开你单独行动！？”

“为什么不能呢？人家是神兽！又不是和我绑定在一起了，只要我同意他去哪都行。”时凝或许是觉得太理直气壮了，开口补救，“你们都默认他和我绑定了，那就默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