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众人起身。
陆子珩转头望着知县似笑非笑道:“县官大人如今还需要本太子给你下跪行礼吗?”
“回殿下,下官不敢。”知县不断的冒着冷汗身子在微微颤抖。
陆子珩冷哼一声,“我看你倒是挺敢!”
知县“扑通”一声跪下,连连求
饶:“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不是有意的。”
“呵,我且问你,你可知你的舅子犯了什么罪?”
知县忍下心中的惧怕颤抖说:“下官…下官不知,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第一,强抢民女,目无王法。第二,对本太子出手,以下犯上。
第三,试图冒犯未来太子妃,这哪一条都足以治他死罪!”
太子妃!桃白灼略带不解的望着他。
知县心里已经把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舅子骂了几千遍,惹谁不好怎么就惹到太子身上了!给他带来这灭顶之灾。
张志斌也惊恐求饶:“太子殿下,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太子妃。我实在不知道她是太子妃啊!求殿下饶命!”
桃白灼一整个惊住,这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就是太子妃了?
她看着陆子珩的侧脸,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知县大人,你的罪也不小。第一,包庇舅子纵容他为非作歹。第二,搜刮民脂民膏。第三,对本太子出言不逊。你可知罪?”
知县冷汗连连,身子抖如筛糠,若不是还想求情,恐怕就要当场晕厥过去,“下官知罪,还请太子殿下从轻发落啊!”
“从轻发落?那就要问莲月城的百姓们了。”陆子珩转身对着众百姓说:“各位百姓,想必你们受了不少他们的欺压,如今本太子给你们做主,只管把他们的罪都说出来,本太子给他们一同清算定罪!”
刚开始还没人敢说,但是有个胆大的人率先走出来说:“张志斌强行收取保护费,还有…”
有了领头人,他一说完,也就有另外一个人接上,陆子珩叫人把这些一一记下。
张志斌和知县听见他们列举出来的种种罪状,只觉得心如死灰。
他们从正午一直说到傍晚才基本说完,已列举出了上百罪状。
陆子珩冷笑,“你可还有话说?”
“下官,无话可说。”知县的脸已无生机,一片颓废。
“即日起莲月城由城主接管。至于知县以及张志斌,收压大牢,交由城主决断。”
在游玩时,他们都听说了城主的事迹知道他是好人,因此陆子珩决定让他接管莲月城。
“好了,大家辛苦了,都散了吧。”
下人们早早收拾好房间安排桃白灼与陆子珩住下。
房中,桃白灼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阿珩,你是否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陆子珩微笑道。
“难道阿珩是为了给他多安排一个罪名,给我冠上的这个太子妃名号吗?”桃白灼抬眼认真看他询问着。
陆子珩摇摇头,也很认真地回答,“阿灼,我是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我不能让你受委屈。阿灼可是生气了?”
桃白灼被他的真诚打动,安抚一笑道:“没有。”
“那阿灼如何看待太子妃这个名号呢?”陆子珩坐在她旁边,眸子写满了认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桃白灼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甚至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因为他离得有些近了。
没等到桃白灼的回应,陆子珩说的更直白了些,“阿灼,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我想护你一世安好,与你白发齐眉。”
桃白灼还未反应过来,此刻更是惊得不知说什么。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她觉得她的心跳在加速,心里的异样再次浮现。
陆子珩见她久久不回话,有些担忧怕她会拒绝,再次开口:“阿灼,我会明媒正娶,宣告天下你会是我唯一的太子妃。”
如果说不想他受伤,存了自己的私心来到人间,想见他平安,希望他快乐,就是喜欢。那她想,她恐怕早已沦陷。
是啊,从一开始的惺惺相惜,到如今的情深义重。他们并肩走过了多少风雨。他很优秀,是佼佼者,更会是以后的掌权者。
她喜欢他,但是能怎么样呢?她身上有桃族重任,且人妖殊途。
“不可。阿珩,我对你…并无情意。我们只是知己。”她别开脸,没有正视他。
陆子珩皱眉,“阿灼,你说谎。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阿珩…”
“好,那我问你。如果你对我没有情意,为何在战场上救我?为何不顾一切在莲月城救我?”
“这,我…”桃白灼不知作何回答。
“阿灼,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
桃白灼沉默半响,终是开口:“阿珩,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因为你是桃花妖,对不对?”
桃白灼诧异美眸全是震惊地望着他。
“桑阳一役的庆功宴,宴会之后我原想去找你,谁知听到你与牧兄在说话,这才得知。”陆子珩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既然都知道了,你不怕我吗?我是妖你是人,人妖殊途!”
“阿灼,你三番四次舍身救我,让我免受其难。我何德何能得此相待?我能许你的唯有此生安稳,白头偕老。”
桃白灼背对陆子珩叹息,“人妖殊途,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陆子珩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旁轻轻说道:“阿灼,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就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挡我们的。相信我!”
也罢,暂且答应他。若没有算错,桃青两族的大战即将到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论何去何从。现在她就暂时在他身边以太子妃的名义留着吧。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不想有遗憾。
桃白灼反身抱紧陆子珩。陆子珩又惊又喜,也抱紧了她。两人都不愿分离,只愿留恋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