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蓝曦臣对蓝忘机开口说:“先把魏无羡的禁言解开吧。”
解禁后,魏无羡立刻开腔:“二师姐,泽芜君,蓝湛他是个小古板,能省一个字绝不少说半个,这回就让我替他给你们讲明白吧。”
蓝芸笙瞅着魏无羡,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满心的无奈和尴尬让她简直不知所措。她觉得场面实在是令人难堪,索性用手捂住额头,然后整个人都把脸埋进了蓝曦臣的肩膀里,只能挤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呵呵”。
蓝曦臣瞅着挂在他肩头的这丫头,耳朵里听着魏无羡坦白承认错误,说到底还是他魏无羡先犯了错。
魏无羡成功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具尸体上,他开口说:“今儿下午在山门口碰到他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听到这话,这厅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块白布覆盖的尸首,连蓝芸笙也抬起了头,看向同一方向。
魏无羡熄灭了灯光,屋里瞬间阴风四起,连白布下的尸首都被风吹得坐了起来。他趴在那儿,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谁知那尸首竟然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睛,这一幕直接把魏无羡吓得不轻。
魏无羡道:“这家伙看上去跟死人似的,摸起来也跟死人没两样,可偏偏对灵力还有反应。”
蓝芸笙沉思着,口中若有所悟地嘀咕:“难不成是被人操控的行尸走肉?”
“摄灵。”蓝忘机说。
“是傀儡”蓝启仁说。
魏无羡见没啥事了便悠哉离开,而蓝忘机和蓝芸笙两人则在门口耐心候着,等待还在跟蓝启仁深入交谈此事的蓝曦臣。终于,蓝启仁决定把蓝芸笙的身份透露一半给蓝曦臣。
没过多久,蓝曦臣牵着蓝芸笙的手走了出来。蓝忘机抓紧时间向蓝曦臣问了一些事情,随后,三人便各自分开行动了。
回了寒室蓝曦臣就一直看着背对这自己站在窗口向外看蓝芸笙,蓝芸笙一直在想晚上他们说的摄灵一事直觉告诉她此事不简单,她一直在回忆那个字眼在那听到过但每次都是一阵头疼。
这次头疼发作后,蓝芸笙一下子晕了过去,幸好蓝曦臣眼疾手快,及时一把抱住了她。
蓝芸笙在幻境中瞥见了一些与她息息相关的片段画面,这些画面零零碎碎地呈现出来。
第二天清早,她被一阵恍若钟鸣的声音惊醒,以为是早课的钟声响起,蓝芸笙这才意识到今天有听学拜礼。一转头瞅瞅寒室里,就剩下了自己形单影只。她不禁失声喊道:“哎呀,糟糕了,曦臣哥哥怎么又忘记叫我起床啦!”慌乱中,她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深吸一口气,然后飞奔向兰室。赶到一看,发现听学的弟子们还未到场,只有阿爹稳稳地坐在那里,而蓝曦臣则在一旁静静地伫立着。
她总算松了口气,尴尬地干笑两声“呵呵”,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蓝启仁,唤了一声:“阿爹。”
“笙儿,怎么回事。”蓝启仁看着刚来的蓝芸笙说。
“昨晚,昨晚我……我……我”蓝芸笙什么也没说出来就看着蓝启仁。
“叔父,你也别怪芸笙了,昨晚她是真晕了。”蓝曦臣看了看蓝芸笙给蓝启仁说。
蓝芸笙看着蓝启仁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站在蓝曦臣左侧边。
没过多久,听学的弟子们陆陆续续抵达了兰室。而就在江家精舍里,魏无羡直到钟声响起才悠然起身,前往兰室。
当听学拜礼开始时,蓝芸笙一听到蓝氏家规的内容,就犹如被念经般困倦袭来。毕竟这熟悉的家规从小听到大,早就不自觉地成了“催眠曲”。她的头开始不自主地往右边倾斜,朝着蓝曦臣的方向栽去。察觉到这一点的蓝曦臣体贴地挪了挪位置,让蓝芸笙可以把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右肩上休息。
从金家开始,兰陵金氏的金子轩给蓝启仁和蓝芸笙这对师徒送了套特别华丽但有点浮夸的《河图洛书》,这套书是由金线精心编织而成的。
过了一会儿,蓝芸笙仿佛听见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于是她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寻着声音望去,发现好几个人正围观聂怀桑手里的小鸟笼,并和魏无羡交谈着什么。蓝芸笙灵机一动,施展了一个传音咒,轻松自然地对聂怀桑说:“小怀桑,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好玩意儿呀?”
“一只小金雀,来的路见到的我追了三天才捉到的,怎么样笙姐姐,魏兄嚣不嚣张。”
魏无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嘿,二师姐,你这传音咒用得够嚣张啊,当着你爹的面都这么大胆。”
聂怀桑对二姐姐说:“嘿,二姐姐,这个小金雀可有趣了,我把它送给你,保管你玩得开心。”
“小怀桑,你自己留着玩吧!”芸笙用传音的方式亲切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