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心神一凛,二月红又朝他攻来,这次福康安不再闪躲,直接攻了上去。
两个人气势凌厉之极,打斗狠辣,他们的功夫在伯仲之间,交手数十招竟未见胜负。
“齐飞!”二月红厉声喊道。
“少爷……”
“去盯着烈如歌,找到她去的地方,派两队人马给我围起来!”二月红一边接下福康安的拳头,一边吩咐着。
齐飞领命直接跑了出去。
高手过招,一个闪失,便是性命之虞。
二月红飞身蹬在旁边的柱子上,一个回旋踢向福康安,福康安来不及躲闪,伸出胳膊去挡下了他的重击,连连后退几步。
“二月红,你逼她太紧,这样早晚会失去她。”
“呵……这还轮不到你来说。”
没等福康安站稳,二月红又向他踢出一脚,福康安使出力气接下了他这一脚,忍痛迅速转身,扬手扣住他的胳膊,抬腿顶在他的肚子上。
“我有这个资格,我最有资格,因为我是她的未婚夫!”
二月红嘴里吐出一口血沫,不怒反笑,拔出身后的枪顶在了福康安的额头,眉目间戾气沉沉,“不要逼我杀了你!”
福康安呵呵一笑,抬头直视着他,“你!不!敢!”
“二月红,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占有和嫉妒罢了,你根本没有站在她的角度去想过,你以为你能护她周全吗?你只会带给她无尽的伤害!”
二月红拿枪的手青筋暴起,他握着枪的手紧了又紧,他不是不敢杀了他,可是真的杀了他,那自己和烈如歌之间就多了一道迈不过去的鸿沟。
他收起枪,冷笑道,“不过是爱的方式不同,别以为你就多高尚!我护不住,你就能护得住?”
“我能!可你不行,你的身后是所有的张家军,你每走一步都要考虑万全,你不可能舍弃你肩上的责任,我可以,她选择什么,我都可以陪她一起!”
二月红抹了把嘴角的血,整理了一下军装,他嘴角倾斜,讥笑道,“福康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对她这种默默守护的爱一文不值!”
福康安眉毛轻挑,“那就拭目以待吧!”
“如果不是因为烈如歌,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彼此彼此!”
二月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偏院,走出院子他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今晚我会守在她的门外,你敢踏进一步,我平了你的府邸!”
福康安抬手拍了两下,从黑暗中跳出两个人影,对福康安恭敬的伏下身,“少爷。”
“调出所有的暗卫,挡在我的府邸门外,不要让二月红的人马进去。”
“是!”
不值吗?他认为值就行,无论她选择谁,他的心意不会改变,他只想守着她。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福康安的洋房外面,停着两队人马,二月红和福康安的车各自停在大门外面,他们身后是各自的军队和暗卫。
“没想到福少爷不惜把自己的暗卫都暴露了,看他们凌厉的眼神,个个都不简单啊!”齐飞暗叹。
二月红收回目光,冷哼一声,“一个商会的少爷居然培养自己的势力,你说他想干什么?”
齐飞一惊,“少爷,您的意思他也在这时局里?那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与我们是敌是友?”
“目前看不出来,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是敌……”他顿了顿,狠狠吐出一个字,“杀!”
“少爷,他身边的那个跟班和烈姑娘在一起。”齐飞提醒道。
二月红向房子看去,从窗户里只能看到里面的灯光。
如若不是他刚才看到了烈如歌在里面的身影,他也不会淡定的守在这里。
“无妨。”他向对面的福康安看去,“我盯的是他!”
他摸着隐隐发疼的肚子,还真是小看福康安了,没想到他的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
另一辆车里,暗卫的小队长和福康安一同坐在车里,见他一脸的疲惫,“少爷,您歇会儿,我来盯着。”
“无碍。”
“少爷,六子在里面。”他刚才看到六子在窗前一闪而过。
“嗯!他知道该怎么做。”福康安笑的一脸深意。
他撸起袖子,低头看去,两个胳膊都已经淤肿了,刚才自己硬生生的接下了他的攻击,胳膊没断算是万幸。
房间里,寒成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六子从窗前扫了一眼,走到烈如歌身边,“烈小姐,门外都是少爷和张少帅的人。”
“随他们去吧!”烈如歌漫不经心的说道。
“烈小姐,少爷为了您不惜暴露了培养多年的暗卫,刚才我过来找您之前,他挨了少帅的打,我们少爷大病初愈,也不知道抗不扛得住。”
六子这些话,几分担心,几分试探,他在试探烈如歌的态度。
烈如歌听出了他的心思,“六子,你少爷是吃亏的人吗?他能让二月红白白打他一顿吗?他现在是不是在楼下?”
“在了。”
“那不就是了,他既然来了,那就证明他抗住了。”
六子一噎,本来想为少爷加持一下的。
寒成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大还真是一针见血。
烈如歌拍拍六子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二月红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有她这番话,六子这下安心了。
“烈小姐想走吗?还是等到明天再走?”
烈如歌斜睨他一眼,“你有办法?”
六子神秘一笑,“自然,这也是我留在这里的目的。”
六子招招手,带着烈如歌和寒成来到另一间屋子,他掀起墙上的壁画,拍了拍后面的墙壁,就听到哗啦一声,屋子里的书柜突然滑动起来,露出了后面的一扇暗门。
“天啊!这里还有密室呢!”寒成惊叫出声。
六子看着烈如歌,“烈小姐已经知道了少爷的另一个身份,这个密室就是为了哪天可以逃生用的。”
烈如歌点点头,“我知道,你家少爷还真是心思缜密。”
“为了能活着罢了。”
三个人进了密室,六子从里面按下了开关,密室的门又自动关上了,他把里面的香烛点燃,借着香烛微弱的光,三个人往密室里面走去。
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前面没有路了,一面墙上挂着一个梯子,梯子上面有个小小的暗门。
六子把手里的香烛递给寒成,他爬上梯子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暗门的锁,门一开,一股寒风吹了进来,冻得几个人一阵哆嗦。
六子先爬出去,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才让寒成和烈如歌出来。
烈如歌出来后看着四周的环境,他们站的地方应该是在一个林子里。
“烈小姐,这里是洋房附近的一片林子,别人都不知道,少爷已经把整片林子买下了,一直没有打理,您放心,这里没有人进来。”
“福少爷太有心思了。”寒成赞赏道。
“烈小姐如果您现在走,出了这片林子外面有人接应你们,刚才我在窗户看了一下,暗卫里面少了一个人,应该是少爷派去接应你们了。”
“你呢?”烈如歌问道。
六子笑了笑,“我当然是回去了,等天亮了再出去。”
“好,我们走了。”烈如歌带着寒成向外面走去。
“烈小姐……”六子出声喊住烈如歌。
烈如歌转过身看着他。
六子直接跪在地上,“烈小姐,少爷对您是真心的,他为了您可以豁出一切,如果您最后选择了少帅,六子恳求您,保我家少爷性命,我有种预感,将来有一天,少帅和少爷肯定会有一场对决,六子人微言轻,只能给您磕头了。”
烈如歌走过来把他扶起来,认真的说道,“六子,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活着,绝不会让二月红伤害他,福康安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六子眼眶一热,”六子在此谢过烈小姐。”
目送着他们走远,六子转身回了密道。
烈如歌和寒成走出林子,果然如六子所言,林子口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见他们出来,马车上的人小声问道,“可是烈小姐?”
寒成走过去,一抱拳,回道,“正是!”
“少爷吩咐我等在这里,护送烈小姐回文县。”
“有劳了。”
烈如歌和寒成上了马车后,寒成看着马车外面匆匆而过的景色,“老大,福少爷也太深沉了,安排如此周到,他这是摆了红爷一道啊!”
烈如歌正闭眼假寐,闻言睁开眼,缓缓说道,“未必!二月红心里应该有数,他是在赌气罢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策马过来找二月红。
齐飞下车后,士兵附耳低语几句,齐飞听后,朝着福康安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进了车里。
福康安看着外面报信的人,开口说道,“咱们该走了。”
“好。”暗卫队长朝外面做了个手势,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福康安打开怀表看了眼时间,他的人已经把烈如歌送回去了,他也该回去补觉了。
“少爷,这福少爷也太狡猾了。”
“回去睡觉吧!”二月红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
看他一脸淡定,齐飞问道,“少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烈小姐不在里面?”
“她要走,谁能拦得住!”
看着福康安的车子离去,二月红眼眸微眯,福康安如果是敌人,会是个很难缠的强劲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