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月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齐飞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子旁擦拭着手里的枪。
二月红“齐飞!”
二月红的嗓子因为睡觉的关系有些干涩。
齐飞“哎!少爷,您醒了!”
齐飞听到动静转身走到床前。
二月红“什么时辰了?”
齐飞倒了杯水,慢慢把他扶起来,把水递给他。
齐飞“已经是亥时了。”
喝完水扶他躺下,撩起被子看了看背上的伤。
齐飞“少爷,已经消肿了,就是有些淤青,上次大帅给的药就是好使。”
二月红“嗯!她什么时候走的?”
齐飞“您睡着以后,她走之前留了话,您要是不舒服让我差人找她过来。”
二月红听了齐飞的话,心里一美,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齐飞蹲在床头。
齐飞“少爷,疼不疼?”
二月红“哪天你试试?”
齐飞连忙摇了摇头。
齐飞“不了,我功夫没您好,我会死的。”
二月红“那两个人处理掉了吗?”
二月红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齐飞“在您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二月红“不知死活的东西!我都还没碰过她。”
二月红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几分哀怨。
他叹了口气。
二月红“她下手还是轻了。”
齐飞撇嘴,轻了?他就没见过一个女人能那么干脆利落的把人家胳膊生生卸下来的,这还叫轻了!
二月红“齐飞,记住了,烈如歌就是我的底线。”
齐飞“明白!”
齐飞想到他的美男计和苦肉计,他特别想问问,你的底线应该还不止如此吧!当然了,他肯定是不敢去问的。
齐飞“少爷,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告诉她你们之间的渊源,隐藏身世,隐姓埋名的费那么大周折。”
二月红“再给我倒杯水,这你就是不懂了,她又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如果我直接亮出我的身份,会把她吓跑的,自古以来土匪就怕当兵的,不说当年的事,是因为我不想以后我们的感情有任何负担。”
齐飞把水递给他。
齐飞“您看这才几天啊!您已经伤痕累累的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您会吃不消。”
二月红“不会了,好事多磨嘛!”
齐飞“哦对了!我爹传信过来,让我们盯着点烈姑娘他们。”
二月红哼笑一声。
二月红“多半是我爹的主意,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盯的。”
齐飞摇摇头,得,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先一家人了,是有多着急啊!
从受伤那天起,烈如歌每天都来探望二月红,在她眼里二月红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美人儿,又是为了自己才受伤,所以自己理应照顾他。
二月红背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烈如歌今天非要带他出去遛遛,扶着他来到戏园附近的一个小桥边,桥下的水已经结成了冰,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雪,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烈如歌“红红,你冷不冷?”
二月红嘴角一抽,打从两个人熟稔以后,她就喊自己红红,一个大男人被叫红红,实在是无力接受。
二月红“歌儿,在我家里他们都叫我阿兴,不然你叫我阿兴好了。”
烈如歌“除了外公喊我歌儿,你是第一个喊我歌儿的,乍一听还有些不习惯。”
二月红摸了摸她的头发。
二月红“你要习惯,以后我会一直这么喊你。”
烈如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表情有一丝害羞。(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好,很好,就是这种气氛,要进入状态了,自己要一点点的引诱她,然后……
烈如歌冷不丁出声。
烈如歌“你也是除了我外公,第一个敢摸我头发的。”
二月红怔住。
二月红“那你刚才的表情是?”
烈如歌“嘿嘿……我刚才差点没忍住把你扔出去。”
呃……他就不应该把她当一般女子对待,他怎么忘了她是个土匪,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根本不懂。
二月红无奈的笑了。
二月红“你不要总是破坏气氛好不好?”
他的笑容明晃晃的,晃得如歌有些站不稳,心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他就方寸大乱了呢!
她慌忙别过头,问出了憋在心里好长时间的话。
烈如歌“这么些天,也没见大帅过来看你呢?”
二月红一愣,想起了齐飞说过的话,正好趁这次说清楚。
二月红“我跟他不是很熟,他为什么要来?”
烈如歌“不熟?”
二月红“是啊!他仅来过一次,恰巧赶上我已经唱完曲儿了,大帅脾气倒不错,听了会儿别人的曲儿就匆匆走了,你为什么认为他会来?”
听他这么一说,烈如歌心里积压多时的闷气立马消失了,顿时痛快了许多。
烈如歌“第一次见你,看到齐飞穿着军裤,以为他是军营的人,猜想或许你和大帅会有关系。”
二月红:……你不是这么想的吧?
二月红“哦!你说那裤子啊!齐飞为了保护我,特意找朋友借了一套军装,也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人的。”
二月红轻描淡写的说道。
烈如歌“那玩意还能借吗?”
烈如歌半信半疑。
二月红“能,他的朋友是军营里专管军服的,偷摸借的,齐飞平时不总穿,应急用的。”
烈如歌“哦!原来是这样。”
哎呀!既然不是张大帅的情儿,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把人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