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笑声如霹雳,石横公如遭雷击!
踉跄后退了两步。
“老大人,老国师!”
闫笑死死凝视着他,指着门外道:“我没有带那位老人尸体前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们,那位老人,那是一位老兵!”
“他上过战场几十年留下了一条老命,本来就该按享天年的,现在却躺在街上,就是因为你们的阴谋!”
石横公枯瘦的老脸阴沉,苍老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老大人,我不介意你们怎么看我对我,但是那些云秦老族都是无辜的!”
“您是准备让他流完血再流泪是么?你听到他们的冤魂在看着你,在斥责你们?”
“皇国师,莫要再说了!”石横公愤怒地捶了捶地板,有些气急败坏道。
“我为什么不能说?”
“你们身为云秦老族,云秦的权贵,凌驾于万民之上,锦衣玉食,你们可曾真正为那些供奉你们的百姓想过?”
闫笑怒道:“你们没有想过也就罢了,可是你们现在竟然利用他们的性命来作为权谋牺牲品!”
“没错,老国师,是权贵,你是官员,你有权利有资格让他们去死,但是你却没有了道义和担当!”
闫笑厉声叱责道:“你们这些人的眼中只剩下了利益和权谋!云秦百姓的生死存亡你们想过没有?”
石横公闭上眼睛,两行浑浊老泪流淌了下来。
整个客厅恢复了静谧。
闫笑端坐下来,冷冷地看着这个泪水长流的老人。
石横公的确老奸巨猾,也已经预谋准备好了一整套的厚黑水磨手段来对付闫笑。
相信闫笑只要跟他斗下去,迟早会在这盘石磨之下被磨成肉泥。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闫笑竟如火爆霹雳般作,句句直诛心。
那位云秦老人的死,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除去了权谋与利益,他都是一个云秦人,他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
沉默良久,石横公佝偻着身躯,抬眼看着他道:“老夫向你保证,此等事情,再也不会生。”
“石横公,云秦经历了多少的战争,您知道吗?”
闫笑冷冷地看着他道:“身为这样一个国家的老世族,如果其才智不能胜位,平常的时候倒也罢了。”
“若是一旦生战事会死多少人,死多少人,您计算过吗?”
石横公眉头低垂。
他其实明白,闫笑虽然当面斥责,实际上也是在表明心迹。
或者说,也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威胁,如果老太师真的执迷不悟,或许闫笑就得把这事捅出去了。
届时就算他有天大的能耐,也必然绝不容于整个云秦!
不过闫笑这么做了,也就等于自己的政治生涯彻底玩完。
“老太师,陛下之所以要设置学馆的目的,就是为避免这种情况,是为了逼迫你们上进,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你们是云秦的世族,是和王族一样久远的世族!”
闫笑冷冷道:“但是当今大势创新者生,守旧者亡!”
“你们就算抱残守缺,一味抱团抵制。”
“就算是能让陛下退不一时,能敌得过这天下大势么?”
“你以为陛下不是在为你们谋求前途?”
“莫要再说了,国师大人今后作为老夫自会判断,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