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或许很累，但有你就不会。

四月醒来的时候，床的左侧已是空荡，她闭着眼拍了拍，只剩残留的几缕温度。

她睁开眼，意识还有些迷糊。

九月四月，起床了，出来吃点早餐。

九月靠在门上，轻声唤道。

四月好的，这就起来了。

四月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九月嗯，那我出去等你。

九月转身离开。

四月揉揉眼睛擦干泌出的生理泪水，爬起来在衣柜找出一套衣服走进洗手间。

走进厨房，只有九月一个人。

四月九月姐，其他人呢？

四月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来，接过九月递来的一碗粥。

四月谢谢。

九月还没醒呢。

九月夹了一碗面条，又顺手拿了锅旁边的包子，坐在四月对面。

九月蟹黄包，你喜欢吃的。

四月谢谢姐姐。

四月开心地拿起一个包子，掰开两半咬一口。

九月应该谢谢三月，包子是他买回来的，粥也是特意给你熬的噢，我们都沾了你的福，有幸尝到三月的厨艺。

九月含着笑，促狭地逗着四月。

四月红了脸，期待地舀了口粥，绵密的口感里有小米的清香，唇齿里流连着谷物的味道。

四月对了九月姐，你见到三月了吗？他去哪了？

九月他一大早做好早餐后没吃几口就和十月去学院了，等会我和你一起去找他们。

四月好。

听闻三月没怎么吃早餐，四月就拿了小帆布袋装了自己吃完早餐后匆匆烙的葱油饼，在九月调笑的眼神里，红着脸问需不需要给十月哥也带些，于是小袋子装的满满的出了门。

一阵狂风刮过，四月迎风飞起的红色风衣与手上碎花系的小袋子格格不入。

九月开的车停在四月面前。

四月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一路疾驰。

——

晨早的VV学院清新又清静，路两旁植物的叶片浇了水，在冉冉升起的日光熠熠生辉。

破军打着哈欠走出房间，仰起头对走廊里擦栏杆的三月说。

破军三月辛苦了，直升机就在学院的后院。

三月寻声，扭过脸时汗水落了一地。

三月嗯，谢谢老师。

破军真有礼貌。

破军满意地打量眼前狼狈却还是帅得一塌糊涂的三月，心里一阵唏嘘，想当年，自己的容貌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破军那你继续，我该去叫贪狼那小子了。

说完，留下一个傲娇的背影。

三月也继续手里的活。

阳光正盛，学院的卫生也算是搞干净了。

三月舀了一手心的清水，浇在脸上，散去了浑身闷热。

四月三月。

三月望过去，四月站在不远处的前方，正对他笑着。

好像没有了疲惫，他也扬起笑。

四月走上前，拿出毛巾擦去三月脸上的水珠。

四月辛苦啦，我给你来了我烙的饼噢。

三月谢谢四月，我正好饿了。

三月眷恋的吻了四月的脸，愉悦地牵着她走向学院餐厅。

眼前红发张扬，幸福近在咫尺。

四月扬起甜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