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捌：无法离开

待美智子走后，约瑟夫又有些懊恼

约瑟夫或许应该让她知道的

他暗黑的眸子望向窗外

在环境污染日益严重的今日，欧利蒂斯却像是一片净土

他甚至能看见外面的星星

可他无暇顾及窗外的美景

他想起了他曾经的日记

那本牛皮封面内页早已泛黄

他随手翻了几页

今天是共和八年雾月十八日。拿破仑·波拿巴发动雾月政变，结束了督政府的统治，建立起临时执政府，自任执政。但是父母亲很奇怪，他们似乎一点儿也不开心......

今天是十九世纪的第一天，我们要举家离开了，我告诉弟弟我们要去一个陌生且遥远的国度，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克劳德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他几乎睡不着觉。父亲说，再等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们就到了......

我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什么好，可是父母亲似乎并不想离开这里，我之前还能和弟弟一起做艺术，天知道他的绘画天赋有多高。可是他早就不在了......

今天是1910年2月14日，我本想在街道上绘幸福的恋人们，可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她打破了我一整天的安排......

这个女孩很有趣，她的舞蹈是我迄今所见最优美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被禁锢在那一小小的庭院里，她值得更好的发展......

我又遇到了她，在孤儿院里，她在教几位小姑娘日本的舞蹈，讲真的，红衣漫舞，就像只蝴蝶......

我和她都常去那间孤儿院，只不过，我是去义教孩子绘画摄影，而她是偶尔来找孩子舞蹈嬉戏......

我们经历似乎有相似之处，都是家门不幸，她的丈夫要离开了，即使他们没有过实质相交，但是至少明媒正娶。希望她的担忧不会出现......

她的丈夫已经离开一个季度了，丈人似乎的确待她不好，我看见了她手臂的伤痕，或许我可以带她走远点散散心......

......

看到这里，约瑟夫合上了日记。美智子遭遇后来的事，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他不该带她去英吉利那么偏的小岛看极光，更不该对她说那些不该说的。

约瑟夫一眼万年

约瑟夫我不会忘了她的

他把日记随手放在书架最上层边侧

重要的东西他习惯放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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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女士要取走那本日记吗

庄主若有所思

庄园主我愈加好奇他们的经历了

庄园主传闻美智子在迈尔斯出差期间出轨约瑟夫，后来她所认姐妹川上富江嫁给了迈尔斯

夜莺女士这事也不知有几成真

庄主摇摇头

庄园主去会会吧

庄主随即打开虚空镜，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约瑟夫的侧颜，转眼间夜莺小姐化身为鸟降落在了约瑟夫身边的欧式书桌上

约瑟夫夜莺小姐是来取我记忆的吗

约瑟夫把玩着手里的一片枯叶，面不改色心不跳

庄园主你应该庆幸

庄主的声音从一旁传出

庄园主这个决定权在你

庄园主这场游戏你可以不付出记忆作为交换

约瑟夫抬头，暗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

庄园主但是相对的，你将无法离开欧利蒂斯

这时夜莺小姐都震惊地望向约瑟夫

这哪是不需付出代价，分明是要为此付出一生

庄园主自然也会给你离开的契机，你......

约瑟夫我知道了

庄主没有说完，就被约瑟夫打断了

约瑟夫我没有什么需要出去的理由

夜莺女士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约瑟夫深吸一口气

约瑟夫我不在乎这些

庄园主确定了？

约瑟夫眼底毫无波澜擦试着他的刀

庄园主很好

庄主关闭了虚无镜

夜莺女士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夜莺化身为人，直勾地望着他的眉眼

约瑟夫没有回话

夜莺长叹一口气

夜莺女士准备一下吧

夜莺女士明天直接上第一场

待夜莺走远，约瑟夫才自语一句

约瑟夫能遇到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