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般奈何之下,魏无羡与蓝忘机强忍着心疼,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他们听着白倾城那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叫声,如同深受其痛般,几次想破门而入,都被拦在了门外,不得入内。
终于,他们熬过了两个时辰,听见了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魏无羡与蓝忘机俱是心魂一震,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看看白倾城是否安然无恙。
可不待他们入内,便又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魏无羡这……这是……
魏无羡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连话都说不好了。
蓝忘机双胎?
蓝忘机双目中充斥着诧异,他并没有因为白倾城生的是双胎而倍感喜悦。
相反——他担心白倾城会因此气血两亏。
任何人稳婆:恭喜二位!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
“吱呀”一声,紧闭的门扉倏忽打开,稳婆眉目带笑地走了出来。
魏无羡却不管白倾城生的是男是女,他一心只挂念着白倾城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于是,当稳婆打开门的那一刻,他便如同一阵旋风般,倏地刮了进去。
蓝忘机亦是关心则乱,大步流星地迈步进去。
他才不管产房是否肮脏污秽,他只要他的倾城安然无恙。
任何人稳婆:啊呀!产房之地脏秽,男子不可入内啊!
任凭稳婆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着,魏无羡与蓝忘机也丝毫都没有要停下步伐的意思。
直至走到纱幔轻垂的榻前,魏无羡撩起纱帘,往里看去。
映入眼帘是,是白倾城那张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绝美容颜。
气若游丝的她静静地躺在榻上,烛光照映下来,女人蝶翼般纤长卷曲的睫羽微扇,强撑着精神撑开眼帘。
魏无羡红了眼眶,平日里他捧在心尖尖上百般呵护的人儿,此刻竟仿佛去地府里走了一遭似的奄奄一息。
魏无羡倾城……
白倾城蓝二……阿羡……我疼……
白倾城毫无血色的唇瓣翕动,说出来的话仿佛被疼痛感侵蚀了一般,显得那么的支离破碎。
这“我疼”二字,足以要了蓝忘机的命。
蓝忘机我在。
蓝忘机语气极尽温柔和煦,眸中似泪光泛动。
魏无羡在在在,倾城不怕,阿羡陪着你……
魏无羡握着她冰凉的玉手,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她。
眼帘下合,神色憔悴的白倾城唇角划上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淡笑着,陷入了昏迷。
见此情形,魏无羡与蓝忘机被吓得近乎魂飞魄散。
蓝忘机唇色发白,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把了把白倾城的脉象。
见其脉象虚弱,蓝忘机虽放下了悬起的心,却又提上一口气。
魏无羡如何?
魏无羡眉头深锁,紧张道。
蓝忘机气血两亏,虚弱至极。
蓝忘机薄唇微启,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似的。
闻言,魏无羡的心随着蓝忘机都这句话而沉了下去。
可他不信邪,偏偏就要请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来诊断一下,他希望蓝忘机的话是假的 。
结果与蓝忘机说的一般无二。
魏无羡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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