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姑苏求学

蓝氏仙府坐落于姑苏城外一座深山之中

仙门百家中除了云梦江氏，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慕名求学而来。姑苏蓝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暗嫌恶，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不光蓝家上一辈的能人十之八九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世家子弟，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的时候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的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魏无羡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

江澄你一定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

门生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

魏无羡好玩不好玩，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蓝家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

门生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聂怀桑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门生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魏无羡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

聂怀桑魏兄！你我一见如故，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两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哪两个人？蓝启仁？

聂怀桑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两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银月

魏无羡蓝氏双璧的那个蓝湛？蓝忘机？和……银魂双灵的那个银月？

聂怀桑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刻板又严厉。你想蓝湛都这么厉害，那他的姐姐还能差吗？

银月（字汐言）我和阿湛怎么了？

聂怀桑啊？汐……汐言姐姐……

魏无羡阿姐！

魏无羡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了银月

银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银月（字汐言）慢点，别摔着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惊了

门生阿姐？！

银月（字汐言）阿婴怎么会想来姑苏求学呢？

魏无羡当然是因为我想阿姐啦

银月（字汐言）就你嘴甜

聂怀桑魏兄，这是你姐姐？

魏无羡当然，我阿姐好看吧？

聂怀桑好……好看

魏无羡对了，蓝湛是不是一个长得挺俊俏的小子？

江澄（嗤笑）姑苏蓝氏，有哪个长得丑的？他家可是连门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个相貌平庸的出来给我看

魏无羡特别俊俏

魏无羡一身白，带条抹额，板着脸，背着把剑，活像披麻戴孝

魏无羡啊，当然，阿姐不一样，阿姐穿的就特别好看

银月笑了笑，戳了下魏无羡的额头

聂怀桑就是他！

聂怀桑不过他近日闭关，你昨天才来，什么时候见过的？

魏无羡昨天晚上

江澄昨天晚……昨天晚上？！

江澄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银月（字汐言）那里

她指向一处高高的墙檐

魏无羡诶？阿姐，你怎么知道？

银月（字汐言）阿湛都跟我说了

江澄刚来你就给我闯祸！怎么回事？

魏无羡也没有怎么回事。咱们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卖光了。我昨夜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带了两坛回来。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江澄那酒呢

魏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银月（字汐言）阿婴你真是好彩，怕是那时阿湛刚出关在巡夜，你被他抓个正着了

江澄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他怎会放你进来？

魏无羡所以他没让我进来呀。硬是要我把迈进来的那条腿收出去。你说这怎么收，于是他就轻飘飘地一下略上去了，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澄你怎么告诉他的？

魏无羡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江澄（叹气）……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就问：‘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他像有点生气，要我去看山前的规训石。说实话，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你看了吗？你看了吗？反正我没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银月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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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出意外的话下午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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