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用曲：
【Dolhouse——Melanie Martinez（音乐搜索器里输入牙牙两字即可获得）】
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但有夹着尸体的墙。
当地派出所局长老张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案子了。
这种哪怕他身经百战并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那个场景还是会无比恶心的案子。
“张局长，还好吧？”
“没事儿。人老了，连心理承受能力都低了很多。”
尚还有些青涩的少年穿着法医的服饰给他递了瓶水，眼睛瞄都没敢往巷子里瞄。
“这可不是老不老的事，就算是我师傅进去也差点给吐了。”
“案发现场发现太晚了，那些尸体器官都被老鼠给啃了一半了。”
老张点了根烟，蹲下身抽了起来。
少年也跟着蹲下来，冷汗淋漓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我师傅说，按着鲜血喷溅到墙面上的形状，不像是人为。”
“哦？”
老张挑眉看了眼表情讳莫如深的少年。
“小伙子也信神鬼传说？要我看啊，能残忍到让年纪轻轻的花季少女的尸体拍进墙壁里抠都抠不下来的凶手比鬼神更可怕。”
“是是是，您说的是。”
“你是法医，进现场勘察过吗？”
“呃……我功力不足，简略的检查了一遍，其他的都交给师傅了。”
“说说你知道的呗？”
“哦哦。死者皆为三名女性，年龄17到18不等，是当地高中的学生。”
“其中一名高姓女生为撕裂伤，不像是锐器或者钝器造成。另外两名女生被扣进墙里将近十公分，头骨至尾椎均呈粉碎状。”
老张吐出一口烟，越听越觉得诡异。
“巷口这么窄，不存在什么大型机器进入，小型机械又造不成这种伤害。”
“那么说……”
两人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是有人徒手杀死了这三名少女！”
“徒手把人的身体撕成两半，徒手把脑骨和脊椎按的粉碎？！”
“……”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半响，老张才开口缓缓说道。
“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扭头望着拉着警戒线的巷口。那仿佛就是一个黑漆漆的虫洞，把所有安宁和美好吸进去通通化为灰烬。
那仿佛就是魔鬼大张着的口。
“感觉就像是……要被毁灭了一样。”
——————
“姓名。”
赖山海赖山海。
我沉着脸毫无感情的应道。
莫名其妙的进了这个叫警局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叫警察的人拷问。
就只是因为我想吃一块曲奇饼而已。
结果曲奇饼没吃到，我现在还被戴上了手铐，铐在了这个鬼地方。
“有目击者称，你曾满身是血的从案发地点出来，是否属实？”
“请务必要认真回忆。”
说完，他还推了推桌面上塑料袋密封着的两颗眼珠。
赖山海说了多少次了，我只是兴起逃学去吃曲奇饼。
赖山海哪想刚出校门就摔了一跤。满身血不说，我还捡了两颗眼珠子。
我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密封袋。
赖山海就这两颗，丢在大马路中央，我差点给踩爆了。
“不要偏离话题！”
这位警察严肃的皱起眉敲了敲桌面。
“你有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
赖山海有啊。
我坦荡的点了点头。
赖山海就是她们把我堵在那里，问我要钱的时候。
“……”
我看着他凝滞的表情，嘲弄的笑了笑。
赖山海如你们所说，小孩子们之间的打闹而已。
赖山海这都有错？
“咳……当然没有。”
警官轻咳了一声，看表情是想一笔带过话题。
赖山海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可是很爱我的朋友的。
我满脸无辜的坐正了身子。
赖山海你可以去问她们的。平常在她们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又怎么可能杀她们呢。
那警察的表情有些迟疑。
的确，他们在做采访调查的时候。这些学生都说这赖家小姐是个软弱无能的主，平常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
何况杀人。
就在他迟疑的空档，一名警官急哄哄的闯了进来打断了审讯。
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审问我的警官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抱歉，我们必须对人民负责，所以不能排除任何一个人的嫌疑。”
赖山海那我呢？
我抬眼，学着都暻秀那般笑着。
赖山海赖家千金可不可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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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能站在所有人头上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有什么事是权力和金钱解决不了的？
我浑身轻松的伸了个懒腰，眸光偶尔显出一丝邪魅。
大概没有了吧。
“什么啊什么啊！我都说了不是我！我只是恰巧！恰巧经过而已！”
“你们不可以乱抓人的啊喂！”
原本平静的警局大厅突然吵闹了起来。
一名身形修长的少年被众多警察从车上架了下来，他一路都嚷嚷着。
我十分自觉的让开了道。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不经意的往人群中吵闹的少年瞄了一眼。
他的目光也恰巧看了过来。
两道目光就这么不偏不倚的对上了。
“你你你？”
他表现的很是错愕，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熟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陌生。在瞟到我衣服上已经干枯的血迹时，那丝陌生转化成了探究。
而就是这一丝直白的探究，使我的好兴致荡然无存。
赖山海哎呀！我好像在案发现场看过他！
我指着他，满脸惊奇。
大厅里的所有人，包括那几位架着他的警官率先看向了惊呼的我。
尔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
金钟仁看着这么多异样猜测怀疑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时，心脏像是塞进了整整一盒份的跳跳糖。
他慌乱的摆着头，黝黑的双眸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狗狗。
金钟仁不、不是我。
金钟仁你是认得我的。
他猛然将慌乱的目光转到了我身上。
金钟仁我上次还帮过你。就是那次，还记得吗？
他着急的向我求证清白，杵在那里死都不肯走。
金钟仁你叫那个……那个什么赖来着？
赖山海赖山海。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赖山海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帮过我？
赖山海别放屁了啊，好好跟着警察叔叔改造改造。
他百口莫辩的样子确实取悦了我。我满脸得瑟的朝他摆了摆手，表示记不清人名你还瞎bb什么。
他倒也是厉害，在众多魁梧的警察之间硬是掂起脚尖扭头朝我喊。
金钟仁赖山海！赖山海！我记住了！我现在是真的记住了！
金钟仁我叫金钟仁！金钟仁听见没有！你也要给我记住！
赖山海……
来个警局都能碰到男主。
我这算是开挂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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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警局，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散去。
我绷紧脸，转身没入了人流。
暂且将遇见男主这件类似于开挂的事抛在脑后，我蹙起眉很认真的问他。
赖山海你实话告诉我，杀人是犯法的，对吗？
都暻秀在人类世界杀人当然是犯法的。
他毫无波澜的语气陡然一转。
都暻秀不过我是恶魔，恶魔不需要遵从人类法则。
都暻秀所以你的行为在我这里，无罪。
我就日了！
如果不是我机智，现在应该已经被请进牢里吃牢饭顺便把这个牢底蹲穿。
赖山海所以在你知道规则的前提下，叫我犯法？
都暻秀我没叫你犯法，我只是叫你把这些伤痛都还给她们而已。
他的语气猛然之间结成了冰。像是有人未经过他的允许，动了他的宝贝一样。
我听着他满是戾气的语调，默了一瞬。
那三个女生是隔壁高中的女生，因为看原主好欺负。无数次的对她拳打脚踢，无数次的向她索要钱财。
这些都被这具身体牢牢的记着。
都暻秀虐杀是一门艺术，而现在你只是个粗鲁的屠夫。
都暻秀不过没关系，好刅需多磨。你总有一天会接受并且为此沉迷。
赖山海你的意思是……我要杀很多人？
都暻秀怎么？圣母心爆发了？不忍了？
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眼前。眼神冷厉，俊秀的面孔萦绕着黑色的煞气。
赖山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暻秀心慈手软犹柔寡断的人，我遇到过很多。
他阴测测的裂开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着。
都暻秀她们最后都死了。死在自己的手下，死在男主的魅力下。
都暻秀为了不让男主死甚至想拉我同归于尽。你也想这样吗？嗯？
我并没有被他恐吓的，反而更加凑近他，面孔也逐渐染上了那些黑色的煞气。
赖山海我把这种女人统称为——母狗。
赖山海而作为地狱的王，撒旦是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生命的。
都暻秀……
他睁了睁眼睛，眼底出现了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
都暻秀你合格了。
赖山海什么？？？
他再次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从我眼前消失了。
赖山海啊西！把话说完不行吗？！
我正在恼火间，一抹单薄的身影突兀的挡在了我身前。
边伯贤谈谈吧。
————第三节·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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