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

“是，为了赎罪”

莫文渊表情带上了几分落寞

今天的夜，很黑，刺眼的灯光，打破了天的黑暗，却没有打破光明之下的阴影

“呵，有用吗？”

凌莫辰嗤笑一声，淡淡的恶意，翻天覆地的笼罩在他心头

凌莫辰，不要冲动

这场游戏还不能结束

凌莫辰微微皱了皱眉头，手握紧又放开

果然共在意识就是烦

“明白了，子柒哥”

凌莫辰不太情愿地低语一声

“什么？”

恼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凌莫辰不爽的感觉越来越重，倒还是不能出手，既然九哥还想玩，那就只能忍了

忍……

恶意不断侵蚀着凌莫辰的理智，他没什么好气的说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看你不爽，在骂你”

谎言脱口而出，却的的确确符合他的性格

“是没什么用……”

莫文渊没有计较，轻笑一声，回答了凌莫辰的问题

“不过，我还有事想问你”

“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嗯？”

“我说，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你的问题”

凌莫辰眼眸半眯着，并没有看着莫文渊，仿佛在看虚无的世界，没有焦距，微微发散

“以……以你的主治医生”

莫文渊犹豫着，心中拂过各种回答，朋友？曾经的兄弟？

不行，都不行

或许，从此他们的关系只是这个，冷硬，官方化的关系了吧

说不清，只是想弥补，想……

许久，凌莫辰像是被这个答案惊到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好啊，你问吧”

“南门杀人惨案，你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没有理由哦~”

微微上扬的语气，带上了几分邪气

“你有，并且，对你来讲，很重要”

“哦~文渊哥，果然还是以前那样，毕竟还是警校毕业，不是吗？”

凌莫辰恢复了下心情，刚出现时的失控被压了下去，倒变得跟往常一样，邪气

“还当了一个心理医生呢，我们真有缘~”

“是啊，真有缘”

你还活着，便好

毕竟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的

莫文渊想着，重新遇见顾棠九，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行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原因，我想知道你犯罪的原因”

“那是小崔白潜意识中想的，我只是付出行动而已”

“小白，他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会想杀人……”

“不，他不想，小崔白不会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恶意罢了”

“你是将他的恶意扩大了？”

“不是哦，我本来就是他的恶意所化”

“所以？”

“我们本就是一个人，所以，文渊哥，怎么想的？”

凌莫辰微微一笑，不是邪气，是好奇，就像是，阿九

莫文渊愣了一下，勾起了一分笑意

“我？我想治好你”

“好啊”

纵使性格千差万别，他们不过都是同一个人

“莫辰，所以，他们做了什么，才让小白产生了恶意？”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可不是我占领着身体，那可是小崔白啊”

“所以，小白有一瞬间真的想杀人？这……”

“我可不知道，毕竟小崔白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压抑在最深处，谁也不知道他”

凌莫辰微微偏了偏头，阴影半掩，几分神秘，几分邪气，融合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