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好了？”

莫文渊看见顾棠九往这边走来，问了一句

“我们聊聊吧”

“好”

顾棠九拉开椅子，坐上去，拿出那根棒棒糖，拆开，将糖体浸泡在咖啡中，搅拌

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阿九...”

莫文渊看见顾棠九的行为不禁喃喃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太像了”

“嗯”

“你不是小白吧”

莫文渊突然发问，语气中带了几分坚定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顾棠九优雅地端起咖啡，入口，甜霸道地占领口腔，覆盖了所有苦涩

只是，心中的苦，未退去半分

“你是，新的人格？”

“你觉得呢”

顾棠九抛弃了伪装，语气冰凉无比，用冰保护着自己

“你的名字？”

“白子柒”

“优雅人格白子柒？”

“嗯，你猜”

“不，你不是”

“哦？”

顾棠九皱了皱眉头，终于肯抬头认真看向莫文渊了

“你，是阿九吧？”

莫文渊迟疑的发问，他内心深处最渴望得到答案的问题

顾棠九，他内心的劫

他希望崔白是顾棠九，也不希望

希望找到顾棠九，不希望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顾棠九

“你觉得呢？”

顾棠九轻酌咖啡，漫不经心地反问，眸中浮现几分冰冷

“或者是，你希望我是？”

“我希望，但如果你是阿九，我可能会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莫文渊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惜了，你只能失望”

毋庸置疑，顾棠九不会承认的，他，恨莫文渊，恨之入骨

当然，更恨他的父亲，莫庆

但是，游戏太早结束了，就不好玩了

猎物既已入眸，何必着急狩猎？

“太像了，你和他真的太像了”

“崔白不也是吗？”

“不，他在克制他的习惯，而你，是完全重合了”

莫文渊十指交叉，他所看透，不止这些

“你不是都察觉到了吗？”

顾棠九压下内心的暴虐因子，反问着

“崔白的隐瞒，你差不多都明白”

“但你呢？新人格”

“啧，我不是他，你口中阿九”

“顾棠九，你还要装吗？难道告诉我这都是巧合吗？”

“啧，有谁规定这世界不能有这么多巧合”

顾棠九敛了敛眸，遮盖下眸中肆意的仇恨以及杀意

果然，拥有记忆也不是什么好事

情绪过激，会吞噬自己，但他有什么办法

他无法做到平静心情，去伪装自己，违抗内心，和莫文渊做朋友

“你既然已经确定我是他，问我还有什么意思？”

“我更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的答案”

“行啊，我不是”

莫文渊没有纠结下去，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开始

“你的名字？”

“顾棠九”

顾棠九抬眸看向莫文渊

“好久不见，文渊哥”

“你承认了那前面...”

“啧，逗你”

“阿九，好久不见了”

莫文渊有些失控，眸中泛起几丝泪光

“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我死了？还是说希望？”

“不，我希望你活着”

“啧，虚伪”

顾棠九没有施舍给莫文渊太多眼神

没有压制住自己的习惯及情绪，小看了莫文渊的观察力，是他的失误

但，游戏，不会那么快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