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呆坐在那里,任河上的冷风吹着满头散发。
以为自己会泪如雨下,未曾想连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木愣愣地呆坐着。
许,这便是心如死灰吧。
小白,你又贪玩了。这回你又想上哪儿玩去,邵哥哥陪你。
……
待托马斯找到鹧鸪哨时,男子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
几乎未费什么唇舌,便将搬山魁首劝进了船舱,托马斯这才道:“夫人要我告诉你,让你去她要求的地方,等她。”
鹧鸪哨这才略略回过神来,望着托马斯。
“这里,”托马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在那个密室,我看着夫人,就不能动了。然后,夫人在我的大脑里,一遍一遍地交待我,要怎么样把你带出来,要怎么样劝你,而且她特别强调,要你去她要求的地方等着她。”
鹧鸪哨移开了眼睛,透过舷窗,望着黄河的浪花,未再说话。
托马斯在男子面前连晃了几回手,都未能引得男子回过神来,只得又道:“夫人知道,你一定会回去找她,她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鹧鸪哨这才回神来:“什么话。”
“夫人说,‘想要我死,你就自管回来找我。’这是夫人的原话。”
鹧鸪哨一凛。不错,这的确是小白的语气。只是,小白这么说,也只是想让自己苟活于世几日罢了。
眸光再将黯淡。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托马斯见到鹧鸪哨的样子,急得抓耳挠腮,最终,说道:“快枪手先生,要我说,夫人应该没有什么事。”
鹧鸪哨未理他。
“我听说过一些中国的法术。听说,如果施法术的人死了,那个法术就会失效。但是你看——”说着,指着船:“外面的浪这么大,可是这船却很平稳,跟我们来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这说明了什么。”
鹧鸪哨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擒住托马斯的领子:“你……你是什么意思……”
这一捏,将那洋医生捏得“叽”了一声,几乎没了声息。
鹧鸪哨略放开了手,催促道:“你什么意思!”
托马斯揉着脖子,拿乔道:“我没什么意思。”
鹧鸪哨没什么好脾气:“没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我是说,你刚的话是何意思。”
托马斯这才道:“我的意思是,说不定,夫人还活着。”
鹧鸪哨望着托马斯。
洋医生道:“夫人要你去那个什么地方等她,那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尽管去等着好了,我觉得夫人也不像是骗人的人。”
鹧鸪哨这才想道:“没错,小白,也没有骗过他……”
这才在船到岸后,跟着洋医生上了岸。
那边船老大还在疑惑呢:“恩公,是否还要渡船……”
就被后面的洋医生一巴掌将后面的声音拍了回去。
托马斯指着前方道:“夫人说,让你走巽位。巽位是哪个位?”
鹧鸪哨无力地指了个方位。
托马斯扯了鹧鸪哨便走,边走,口中还不停:“夫人说,让您一定一定要沿着这个方向走,要走满九九八十一天。让你不要回头。夫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深意。”
作话: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