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才想通这中间的弯弯绕绕,立时脸有些红,跺了跺脚,低低啐了一下:“呸,谁要嫁他。”
说着转头跑回了房。
鹧鸪哨一听便急了,扯住老洋人问:“她说什么?”
老洋人笑嘻嘻道:“我嫂子师父说,不要嫁你!”说着,也学小白那扭捏之姿,跺脚道:“呸,谁要嫁他。”
寒儿捂着嘴笑。
鹧鸪哨倒是真急了,只对着寒儿胡乱作了一揖,便追着小白去了。
却见小白独自在房内,低着头摆弄桌上的物件。
伊始,鹧鸪哨还以为女子在收拾去西夏黑水城的物什,走进屋一瞧,却见桌上放着一身火红的嫁衣。
一见鹧鸪哨进来,小白只袍袖一挥,便将那嫁衣隐了,俏脸微红地扭向一边。
这倒是自小白得了内丹以来,第一回现出这种小女儿之态,看得鹧鸪哨略呆了呆。
这才道:“小白,”见女子只将脸扭了去,就是不肯转过来望向自己,只得再转至女子面前:“小白,你当真不愿嫁我了?”
小白将脸转向边上,还是红着,哼了一声:“谁要……嫁你……”
鹧鸪哨状似受伤地坐直了身子,缓缓道:“那……我便只好自己孤身去那西夏黑水城,找寻那祭祀之法了。”
小白忙将脸转过来,面上虽奇,却语气仍冷:“为何?”
见鹧鸪哨不理会自己,只望着窗外的明月,忙凑了过去,淡然道:“你的阴阳风水秘术学得不如我,找不到地方可如何是好。”
鹧鸪哨仍不理她。
小白又道:“再说,这一路,路途之遥,行程之险,远非你能想象,你确定要只身犯险么?”
鹧鸪哨这才回过眼来望了她一眼,继续撇过头望向窗外:“小白姑娘若要断了你我之缘,那我杨邵怎好再苦求姑娘为了我族之事劳心费神。”偷眼看了眼小白阴晴不定的神色,继续道:“小白姑娘现下已得仙丹,自可飞升成仙,不必理会我等凡人之事。”
说罢,便不再言语,却也不走,只是望着外面的月色。
若得小白也不由得探头去望了眼窗外的月。
见着窗外之月上并未生出朵花来,这才道:“我这也是担心于你,你那血色渐浅,可还……”
鹧鸪哨叹口气道:“小白姑娘不愿成为杨某妻子,自是对于杨某之事可不必挂心了。”
小白皱起眉,突然一把抓住鹧鸪哨的领子,一把将他按在了榻上,一脚跨在他腿两边,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唇离着他的唇仅分毫之距。
想那鹧鸪哨身高近两米,被一娇小的女子压着,场面着实怪异。
然鹧鸪哨却丝毫不见异色,将两手垫于脑后,好整以暇地望着女子有些愤然的娇俏脸庞。只这个手垫脑后的动作,让着他的唇险险地擦过了她的唇。
“那小白姑娘可有什么好的主意?”鹧鸪哨问道。
小白这才发现自己是被鹧鸪哨给调笑了,咬牙切齿道:“拜堂!成亲!”复又恨恨地道:“你休想逃掉!”
鹧鸪哨这才满意致极地笑了起来,殊不知刚才那个回合,将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作话:鹧鸪哨也是挺有脑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