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这才停下脚步,回转身望着陈玉楼:“那你的子嗣可怎么办,你的家业又有谁来继承?”
陈玉楼忙道:“我陈家虽不说家大业大,但几房相亲的叔伯子侄总是有的,在里面挑选合适的,过继过来便是。”
寒儿望着陈玉楼,陈玉楼亦望着寒儿。
“陈玉楼,”良久,寒儿道:“莫要负我。”
陈玉楼呆了一呆。他从未见过寒儿露出过这种表情。
长久以来,这女子或冷淡或清冽,总带给人距离感。哪怕是自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顺着自己的本心,对女子生出无限的爱意;哪怕是知这女子等了自己百年;却一直未见过她露出过这种表情。现世没有,前世也没有。
“寒儿。”陈玉楼走上前,轻轻地将女子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听着自己的心跳:“寒儿,我陈玉楼在这里对天起誓,今生,定不负你。如违此言,叫我瞎眼断肢,苟活于世。”
寒儿望着陈玉楼,轻轻地闭上眼:“陈玉楼,誓,不是随意发的。”
说着,扬起指尖,指尖白光闪耀:“你的誓就在我的手中。若他日你违此誓,我便捏碎这言灵诀,让你的誓应验。”
陈玉楼以额抵住女子头顶发旋,轻柔道了声:“好。”
是夜。
寒儿同小白一同坐在院中。陈玉楼和鹧鸪哨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以茶水相陪。
“鹧鸪哨兄弟。”陈玉楼道:“往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鹧鸪哨道:“雮尘珠总还是要寻的。”拿下巴点着不远处的小白,眼里满是柔情:“但是小白似乎,这两天身子不是太好。”
陈玉楼凑得近了些,对鹧鸪哨道:“兄弟,我听寒儿说,小白姑娘这反应,是什么——什么——啊,妖丹和本体的排斥反应。”
鹧鸪哨点头:“我已知晓,小白已然告知于我了。”
顿了下方道:“我不日便会去趟西夏黑水城。在此期间,小白还望陈兄多加照拂。”
陈玉楼刚还点着头道:“自是应当,”猛地回过神来:“什么?你去……”望了眼那边的两名女子,这才道:“你要去西夏黑水城,那里现在满天黄沙,你如何去得?”
“有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之术,自然能事半功倍。”鹧鸪哨道,过了会儿,才轻声说:“虽说不指着能找到雮尘珠,但有一丝希望,总是要去的。”
陈玉楼拍了拍鹧鸪哨的肩,不再言语。
而那边,寒儿同小白两人似乎也说完了话,来到搬山卸岭边上落座。
鹧鸪哨倒了杯茶递给小白,问:“聊了些什么,这么开心。”
小白却道:“妖丹的事。”
鹧鸪哨没想到小白这么轻易地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见她面色无二,便知有了解决之道,便问:“哦?妖丹与你本体排斥,这我是知道的,怎的,有好的解决办法?”
小白还是一脸无所谓道:“有啊,寒儿告诉我,剖心取丹便可。”
桌上一片呛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