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也不是一个全然的马大哈,望到鹧鸪哨与老洋人不愉的神色,便很聪明地闭了嘴。
小白皱了皱眉,望着老洋人道:“你怎么回事,都成了妖了,怎么还能让人给拿住了?”
老洋人喃喃道:“成了妖有什么用,我只能跟那白毛老猿说说话——人还不听我的,这不,把我们给揍得……”
小白挥了挥手:“那回头再教你妖族术法吧,成了妖,对天地生灵的感知力是要比人类高很多——你们吃饭了吗?”
三人被小白跳脱的思路险弄折了腰,齐刷刷地摇头。
却见小白那边手一翻,手中托了个小小的油皮纸袋子:“薯饼,吃不吃?”
鹧鸪哨知道,这薯饼是苗寨习俗。夺亲之后的第二天,一对新人的早餐必吃薯饼。只是——回想起那夺亲的当晚——这饼子是什么时候的了?还能吃么?
却见小白无所谓地拿手在衣上擦了擦,捻起一块放进嘴中,咬了口:“嗯,果然热的好吃。”
热的?
“这饼什么时候的?”忍不住问道。
“今天早上的。”小白又咬了口:“苗寨那边夺亲,我一见他们还有薯饼吃,就偷偷拿了几块来。”想了想:“我给钱了!”
鹧鸪哨有些想笑,也信手捻了块放进嘴里。
也对,自己和小白当时可没享受过吃薯饼的待遇。
薯饼香甜,焦脆可口。
小白又伸出手去,将饼递到红姑娘和老洋人面前。
那俩人望着焦香扑鼻的饼子,又望着不远处血肉横飞的屠宰场,齐刷刷地摇了摇头。
小白也不勉强,依进鹧鸪哨怀中,又拿了块饼子喂进男子口中,望着男子咬下一口,将余下的塞进自己嘴里。
“真好吃。”小白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寒儿为什么要辟谷。”
鹧鸪哨伸手将小白唇边的一颗芝麻捻进了自己嘴里。
老洋人和红姑娘面面相觑,齐刷刷将眼睛移去那血肉横飞的修罗场。
红姑娘一边细看那边的血肉横飞,一边拿指捅了捅老洋人:“你师兄以前也这样?”
老洋人一边细看那边的血肉横飞,一边摇头:“没见我正看这边血嗤糊拉的洗眼睛么,”回头瞟了一眼那边自含情“对吃”的俩人,轻声道:“谁能想到我师兄,在嫂子面前是这副样子。”
话未说完,被鹧鸪哨从屁股后面踹了一小脚。
然而,老洋人这边也不知是没站稳还是怎么的,这一脚,竟将他踹出了掩体。
那边,尸王倒是没怎么惊动,反倒是将某只偷偷摸摸,打算靠过来的白毛老猿给吓了一大跳。
鹧鸪哨一见,立时就要扑出去抢救老洋人,却被小白拽住了。
“莫急。”小白将一块饼子拍进鹧鸪哨手中:“老洋人这刚成了妖,好不容易来了个有些灵智,但无甚道行的老猿给他练练手,他自当珍惜些。”
自己就着鹧鸪哨的手,又啃了口那薯饼,含糊不清地道:“放心,咱们都看着呢,出不了大事儿!”
说罢,对着老洋人喊了句:“喂,这老猿不听你话,揍它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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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