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见那两个人在你侬我侬,便也不打扰。
起身随手将手中把玩的金疙瘩扔进一个卸岭人的筐中,行至陈玉楼身边。
此时,陈玉楼正同罗老歪科普那八宝琉璃盏。
罗老歪一见寒儿,便嬉皮笑脸道:“寒儿姑娘,你瞧,这是个好东西啊,回头出得瓶山,我老罗把这东西一换钱,哥哥给你买花儿戴。”
陈玉楼面色古怪地望了罗老歪一眼,思及现下两方人方之关系,并未出言,将头撇向一边。
寒儿似笑非笑道:“这八宝琉璃盏,光有一个上面的灯盏,叫‘断头’,不值钱。你得拿全了,叫‘全尾’,那才值钱。”
罗老歪摸着胡子若有所思:“这样啊……”招来副官小杨子:“把这灯、台儿,全拆回去!”
小杨子望了眼那百十来斤重的石台子,面有难色。
寒儿行至陈玉楼身边,同他一起望向地宫中忙活的众人。
陈玉楼回身指点寒儿道:“你呀,就使坏吧!”
寒儿笑道:“由着他嘴坏,叫他也忙一阵儿长长记性。”
此时,一个卸岭人来报,发现了道石门。
寒儿顿时皱起了眉。
石门开。陈玉楼留下花玛拐,罗老歪留下小杨子,便收石灰开路,向着门内走去。
寒儿望了眼陈玉楼的背影,再望了眼小杨子,对着小白那边一招手:“小白,我们走。”
鹧鸪哨便扶住小白,带着老洋人等一齐进了石门。
小白悄悄问寒儿道:“你刚看什么呢?”
寒儿回她:“小心着点。”
小白笑了起来:“光说小心有什么用,你总得告知我小心何事。”
寒儿悄悄拿手指点前面的陈玉楼及罗老歪:“你见那两人关系如何?”
“挺好的呀……不对……”
那边鹧鸪哨接口道:“面和心不和。”
小白恍然:“是了。陈玉楼之前叫红姑娘可是留在最外边儿,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做手脚,把咱都包了圆儿陷在里头。”
寒儿冷笑一声:“不错。适才叫花玛拐留外头,一则为了防止有人做手脚,二则也是为了看住罗老歪的人。”
小白拿肘捅了捅寒儿:“这陈玉楼,不仅不信自己的结拜兄弟,连结拜兄弟手下的人也一并信不过,心思这么重,你还看得上他?”
因着有鹧鸪哨这个外人在场,寒儿也有些羞赧,但仍强作镇定道:“不论如何,他,始终是他……”
小白不悦地撇了下嘴,转头腻进了鹧鸪哨的怀中。
花玛拐同小杨子在地宫中继续搬财运宝自不多说。
单说这寒儿众人。
穿过石门后,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道内阴暗潮湿。虽着有卸岭众人撒灰前行,但仍杯水车薪。
自入了这甬道,小白便俞发不适,行至后半段,鹧鸪哨便打横抱着她走。
若非小白机灵了些,搂住这搬山魁首的脖子,让自己的头贴在他颈边,恐这不宽的甬道边墙,便能蹭下狐妖的大片头皮。
那边,花灵看着目瞪口呆,捣了捣老洋人:“真想不到,师兄在人前也这么的……放得开……”
老洋人郁闷道:“莫说了,为着这事儿,我活生生输了卸岭红姑一顿子酒。”
昆仑摸到花灵边上,期期艾艾:“花灵妹子,你若……走不动了……我也可以……”
花灵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儿跑开了。
作者有话说:我明天去动个小手术,眼睛上的,所以可能会停更几天,毕竟吧,我瞎……诶嘿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