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子,龙羽估计是游轮上原本的船长,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看样子多半是死透了。
而驾驶舱内,还有着几个面露凶相,手持凶器的男人嬉笑着交谈着什么。而他们的腰间,竟然还别有AK47一类的恐怖分子爱用的枪械。
“卧槽。”
龙羽心中一惊,手无寸铁的他,仅仅倚仗练气十层的修为,也是打不过他们的啊。
子弹这种东西,以龙羽目前的境界,确实是抵挡不住。要是随便中了一枪,他照样会躺在地上哀嚎着。
不如偷听一下他们的对话,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在溜进去也不出,一切见机行事!
龙羽有些心疼的从丹田里又汲取出一丝真元之气,依附在耳朵里面,大大加强了他的听觉。
龙羽忍着海风吹过的呼呼声,将耳朵贴在了船壁,倚靠固体传导,来探听里面几人的对话。
“老大吩咐的,你们都安排好了吗?”
一个剃光了头,鼻子与嘴唇之间却留着厚厚胡子的男人,朝着旁边脸上有刀疤的凶恶男人问道。
“安排好了,已经派遣三十名手下,潜藏进游轮大厅了。”
“大哥,我就纳闷儿,我们鲨鱼帮也不缺钱,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杀人搞事,还费这么大劲!”
一旁呆呆模样,但体型十分强壮的汉子,叫着胡子男老大,问道。
“你懂什么,就知道有钱就行了?这世界上可有很多我们接触不到的东西。”
胡子男瞪了大个头一眼,解释道。
“这次游轮上不光都是些大富大贵这人,可以敲诈一番不说。老大还说这里面还隐藏有……修真者还有关乎修真者的东西。”
说道后面,胡子男的声音低下去了很多,要不是龙羽又动用一丝真元之气,恐怕都听不清楚了。
刀疤男听到胡子男的话,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脸诡异地笑容,配上脸上的那条长长的刀疤,显得恐怖无比。
“修真者,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
刀疤男眯着眼说道,语气中流露出阴狠。
在门外偷听着的龙羽,心中早已掀起一阵波澜,虽然今天一天下来,他消耗了不少真元,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条游轮上,竟然还有有关修真者的事情。
看样子,自己这趟浑水,得万分小心的蹚一蹚了。
另外,这个叫鲨鱼帮的帮派,连修真者的主意都敢打,恐怕也不简单,自己也要留心了。
还有那三十个潜藏在游轮底下大厅的杀手,自己也要时刻注意。
龙羽心中暗暗告诫着自己。
“对了,那现在柳梦萱岂不是很有危险!”
龙羽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劝说进去的柳梦萱,心中不禁慌张不已,自己刚才的举动,岂不是害了她吗?!
一直隐藏地很好的龙羽,因为过于担心柳梦萱,身形暴露在驾驶舱的玻璃窗前。
“是谁!”
船舱内的胡子男,看到驾驶舱密封玻璃窗前人影一闪,不由得大声惊呼。
大厅里正欢快地跳舞,赌博,把妹,谈公式,看电影的众人们,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的,也只有同在船舱里的同伴,以及加强了听力的龙羽,才听到了这一声惊呼。
“不好。”
深知自己已经暴露的龙羽,脚上顿时附上了真元之气,残影在甲板上飘过,刷的一下便朝游轮内部大厅遁了下去。
下去了的龙羽,收起脸上的惊慌,一脸平淡地在人群之中穿插,眼神自然地搜索着柳梦萱,不敢露出破绽。
眼神尖锐的他,已经隐隐看出了几个极为不自然的工作人员以及游客。
恐怕驾驶舱里的那几个人,已经用传呼机告知了他们,发现自己偷听的事情。
龙羽也不敢朝人群立刻说出这个秘密,一来自己立马暴露在鲨鱼帮和修真者的面前,极为危险。二来他们恐怕也一时不会相信事实,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
如今之际,只有尽快找到柳梦萱,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就好了。
就像张铭那样,自己决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了!
龙羽暗暗下定决心,潜意识里已经把柳梦萱当做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了。
为此,龙羽也不在想着保留节省真元的事了,再一次用上真元,强化了自己的视力。
嗬。
果然,强化了视力的龙羽,很快就在不远的人群中,看到了同样正四处张望着,神色紧张,一脸担忧着的柳梦萱。
龙羽心中大定,向柳梦萱走去。
龙羽灵活地在拥挤嘈杂的人群中,不断地朝着柳梦萱靠近。
眼看就差几米之遥,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龙羽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一个个耸立起来,整个人背上冰凉冰凉的。体内丹田的真元,不由自主地往双臂灌去。
龙羽僵硬地一看,一个熟悉地面孔,正一脸贱兮兮地傻笑着,看着自己。
原来是那个叫周震涛的秃头肥胖的中年老板啊。
“他找自己干嘛?难道说……他也是鲨鱼帮的?”
龙羽首先就排除了周震涛是修真者的可能,从她的体魄以及精神面貌来看,绝对不是一个修真者该有的样子。鲨鱼帮?现在草木皆兵的龙羽,不禁怀疑起周震涛是鲨鱼帮潜藏的成员的可能。
“嗨~!真是你啊,你是叫龙羽吧,之前在会议室你应该记得我吧?”
周震涛一脸亲近地微笑,自来熟地跟龙羽攀谈着。
龙羽“周……总?”
龙羽回答道,脸上的警惕依旧。
“对对对,是那个周总。对了你有没有兴趣跳槽,我觉得你功夫不错,想挖你过来跟在我身边保护我?”
周震涛换上了高高在上的表情,不再像刚刚打招呼时,那么随和了。
“对了,我给你开的条件是月薪一万,怎么样比在柳梦萱那个女人手底下要强吧?”
周震涛神色得意极了,以为龙羽会立马答应,一副等着龙羽欣喜若狂感谢他的姿态。
龙羽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
伸手将他片开,不耐烦地说道。
“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