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老先生

林恙整个寒假都在外面潇洒，只要每天按时按点回家就啥都不成问题。去韩国的行头都是九龙陪着一起置办的。

德云社又开始忙碌起来，九龙带着林恙一块儿回了北京，忙着开箱的事儿，林恙也给他们打打下手。

林恙穿着九良的大褂在后台玩儿，九龄教她撩大褂，看着她穿着松松垮垮的越看越好笑，忘了自己穿上九龙的大褂也是那样。

“改天让师娘给你定一件合身的。”九良笑道。

“去去去，姑娘穿大褂可不好看。”九龙说，“恙恙穿旗袍一定好看。”

“能hold住吗，就这么跳脱一小孩儿。”九龄难以置信，他可不是没见识过林恙疯疯癫癫撒丫子玩儿的样子，难以想象她穿上旗袍化身古典小美人儿的样子啊…

“谁说不行了。”林恙说，“以后我只要在北京，我就给你们主持，我穿着旗袍给你们主持。”

“好，我们等着。”九龄点点头，揉揉她的头发。

“恙恙还有多久假期啊。”孟鹤堂问。

“五天～然后去学校弄一下文件，三月一号就出国整容。”林恙说。

“是要改头换面啊还是怎么着？”郭麒麟早没有了一开始的谦逊，跟林恙也有啥说啥。

“对啊，变成那种下巴能戳死人，眼睛大的跟核桃似的，鼻翼小到呼吸困难，鼻梁高到六亲不认…”林恙说。

九龙慌忙制止她，“可不敢！”

林恙笑嘻嘻地抬头看着九龙，“我变了样，你就不喜欢我了？”

九龙怔住了几秒钟，这怎么回答啊…

“不是不是！”九龙摇摇头，“你已经很好看了，不需要整容了，而且整容会很疼…所以你不可以去。就算你以后老了，你也是老漂亮。”

“呕…”众人赶忙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

“恙恙，你俩真的是成天来喂饱我们的。”孟鹤堂说。

林恙脱下大褂，“德云社的伙食不够完美，给你们加加餐。”

九龙看林恙这有啥接啥的傲娇劲儿真是喜欢的不得了，接过她手上的大褂递给九良，给她披上外套，“一天比一天能接。”

“恙恙，来。”王惠掀开帘子，“你帮我顾一下安迪，办公室里来了个老前辈，我跟你舅舅上去一下。”

林恙赶忙过去把安迪抱在怀里，“好，没问题。”

安迪在林恙怀里乱扭，看着周围一个个的怪蜀黍，满脸嫌弃。没错，帮忙照顾安迪也是她的‘工作’之一，因为老郭他们真的太忙了，安迪喜欢林恙也是好事儿，她也喜欢小孩儿，能多陪安迪玩儿，跟他咿咿呀呀。

“看包公呢？”安迪的视线定格在九龄身上，林恙灵机一动，又开始挖苦九龄。

九龄也不气，毕竟自己确实小时候演包公老师不给化妆。他无奈又好笑，算了，宠着吧，谁让她是自己的宝贝妹妹呢，指不定以后她得怎么教他的小外甥呢。

“就喜欢拿我开涮是吧。”九龄笑道。

林恙点点头，一个劲儿地逗安迪，抱着他唱《包青天》，“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钻天鼠身轻如燕，彻地鼠是条好汉，穿山鼠铁臂神拳，翻江鼠身手不凡，锦毛鼠一身是胆，这五鼠义结金兰，七侠和五义流传在民间。”

“不错啊，这歌也能唱。”老郭说着，让常宝华老先生和王惠先进来，“老先生说想看看你们这帮孩子们。”

“先生好。”大家连忙起身打招呼。

“哟，这姑娘是…”常老先生问道。

“这是我外甥九龙的女朋友，也是我徒弟九龄的妹妹。”老郭说，“很优秀的孩子，学习好，刚唱那《包青天》我也挺意外的，小姑娘会唱这的不多。”

“先生好～我叫林恙。”林恙说。

“你好你好！原来你就是林恙啊！”常老先生恍然大悟，“还帮纲子带孩子啊，让我看看这个小子。”

老先生接过她怀里的安迪，眼里满是疼爱，“长得真好啊，真像你呀纲子，大点儿就淘了。”

……

林恙站在九龙身边，鼻子有些酸涩，她看着常老先生满脸欢喜地逗着小安迪，有点难受，想自己的爷爷了。小时候每周都要和爷爷通电话，俩人电话一通总是“喂喂喂喂”，爷爷就这样陪林恙玩儿，到后面才用天津话聊上几句。想起钻进爷爷奶奶的被窝，想起回家时他和奶奶在阳台向她招手，他很疼林恙，特别疼。

“怎么了？”九龙小声问道。

“想爷爷了？”九龄问。

“嗯。”林恙吸了吸鼻子，“没事儿。”

“小姑娘。”常老先生把安迪交给老郭，对林恙招招手，林恙这才回神。

“诶。”林恙走上前，“您说。”

“你舅舅舅妈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常老先生说，“今后德云社还有很多需要你的地方，等你回国了，你一定要多帮衬着点。刚才你唱歌儿，很好听，年轻人会这的不多，有空啊多跟你舅舅舅妈学学唱曲儿，你是个好苗子。”

“我会的。”林恙瘪着嘴点点头，这举动吓坏了老先生。

“怎么了这是…”老先生有些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儿没事儿！”九龄赶忙抽纸给林恙，“您太慈祥了，她想她爷爷了。”

“没事儿嗷，姑娘。”常老先生拍拍林恙的肩膀，“大家伙儿都得喊我爷爷，我这岁数了，你们都喊我先生，有些生疏了。”

林恙咧开嘴，“我一定会和大伙儿一起，和德云社一起越来越好。”

老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好孩子。行啦，纲子，带我上其他地儿转转。”

“好。”老郭点点头，转头对孩子们说，“猴儿们你们都别玩儿了，好好对对词儿。”

“好嘞师父！”

送走了师父师娘还有老先生，林恙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看来今年清明节…不能去看爷爷了。

九龙让她把脑袋靠在自己肚子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林恙，毕竟斯人已去。

“没事儿，买点儿吃的就好了。”九龄说。

“我要吃糖炒栗子。”林恙抬起头，看着九龙，“我才会好。”

“好。”九龙点点头，“那一会儿下班儿了我去给你买。”

果然没有什么是吃解决不了的，林恙情绪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一下开开心心地和大伙儿谈笑，一下又难掩悲痛，一下又一脸正经地告诉九龙自己吃什么才会好，众人本来也想安慰她来着，但给九龄一语道破，他们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他们该对词的对词，该练基本功的练基本功，林恙盖着外套躺在沙发上小憩，梦里是那个带着一副老花镜，笑吟吟地对林恙敞开怀抱的爷爷。

仙女恙儿：「爸，今年清明，替我给爷爷上三柱香。」

父皇：「知道了，你爷爷他能理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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