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针

仙女恙儿：「大楠，我到天津啦。」

大楠：「好嘞，那你等我就好嗷，这几天先好好的，我过几天结束了工作我就回天津了。」

“恙恙～”林恙爸妈对她招招手。

“我又没啥行李，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呀。”林恙揽着爸妈，“我可想死你们了。”

“姥姥姥爷给你做了一桌子菜，就等着你回去了。”林恙爸爸说。

“大楠没一块儿回来啊？”林恙妈妈问。

“大楠他们那儿没忙完呢。”林恙说。

林恙和妈妈一块儿坐在后座上，妈妈在林恙回消息的时候，看见了她的聊天背景，是她和大楠的合照。

“跟大楠聊天呢？”林恙妈妈笑着问。

“您怎么还偷看啊。”林恙说。

“死丫头，看一眼都不行，是不是有秘密。”林恙妈妈问。

“跟大楠有秘密啊。”林恙爸爸也在前面搭话。

“哪儿有什么秘密啊。”林恙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到了姥姥家，林恙就赶紧上去拥抱俩老人家问好，然后跟大萨摩玩儿去了。它是老太太为了哄小姑娘开心，专门买来的，白白胖胖的特别漂亮。

“奶糖～过来。”林恙坐在地上，它就呼哧呼哧地迈着小步伐跑到林恙跟前蹭她，“想我了没？嗯？”

说这话时不经意想起了那天在休息室的事儿，老脸一红，手还是不断地揉着奶糖的身子。

“恙恙，上了大学有没有对象呀。”姥爷问。

“哪儿有啊。”林恙笑道。

“跟大楠到底有没有进展啊，跟妈妈说说。”林恙妈妈说。

“大楠？哪个大楠？”姥姥问。

“妈，就是洁仪的儿子，您在电视上见过的，元元的搭档。”林恙妈妈说。

“哦！这么说我知道了！”姥姥点点头，“恙恙跟这孩子要处对象啊？”

“哎呀…”林恙红着脸，“干嘛非得聊这个呀…”

“我看还真得聊聊。”林恙爸爸放下报纸，“大楠这孩子挺好的。”

林恙撸着奶糖的毛，“怎么都这么希望我和大楠好。”

“大楠这孩子真的，小时候皮是皮点儿，但这孩子好啊。”林恙妈妈说，“你要是和大楠处上了，那我和楠妈简直就是圆了梦了。”

林恙心里偷笑，“行行行，我知道了。”

林恙的手机响了，四位长辈突然安静下来，听听是谁给姑娘打的电话。九龙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林恙没戴耳机，九龙的声音很温柔。

“怎么没回消息了？到家了这会儿？”九龙问。

“到啦。”林恙说。

“想我没啊？”九龙笑着问。

“噗…”林恙爸爸一口热茶喷出来。

“我，我想你干嘛呀，我想张仲元都不想你。”林恙赶紧说，“跟我闺女打个招呼，你妹妹奶糖。”

“抄便宜还抄我头上来了啊。”九龙说，“你都跟元儿哥学了啥。”

“奶糖，这是你楠哥。”林恙抄便宜抄到底。

奶糖看着屏幕上的九龙，象征性地叫了两声。

林恙和九龙没聊几句就挂了，九龙继续忙，林恙尴尬得冷汗直冒。

“你们年轻人…都这么说话的吗？”九龙爸爸问，“上来一句就是想不想的？”

“是啊，年轻人的对话方式。”林恙点点头。

“还挺新奇哈。”姥爷说。

九龙在几分钟后收到了林恙的消息，笑的前仰后合。

仙女恙儿：「可吓死我了，刚我耳机没在身边，你上来就是一句想我没啊，我家里人都在旁边呢。」

大楠：「那不正好吗，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仙女恙儿：「我爸和我姥爷还说咱年轻人说话方式新奇。」

大楠：「奶糖很可爱，以后咱也一块儿养一只。」

仙女恙儿：「等你回天津，咱一块儿溜奶糖去。」

大楠：「我想你了。」

仙女恙儿：「我也想你了。」

“乐什么呢？”九龄问。

“你说恙恙是不是跟你学的，敢抄我便宜了？”九龙笑道，“她闺女奶糖，她跟奶糖说我是它楠哥。”

“指不定跟谁学的呢，跟咱德云社大老爷们儿相处久了。”九龄笑道，“奶糖应该很大一只了吧？”

“可大只了。”九龙说，“恙恙说等我回去一块儿去溜奶糖。”

“诶，我也想陪奶糖玩儿。”九龄说。

“想去吧。”九龙说。

……

九龙把手机屏保换成林恙和奶糖的照片，这段时间他太忙了，他只能在想林恙的间隙小小休憩。

晚上打打电话，视频视频，跟奶糖在视频里互动互动，表达对林恙的思念。有些人总说这是年轻人的恋爱，腻腻歪歪，但他总想着，不止年轻这样，到了中年，老年，也要这样。

林恙牵着奶糖走在路上，一个星期过去了，她塞着耳机，一手插在口袋里，百无聊赖。

“奶糖，想不想见见爸爸？”许久，林恙停下脚步，蹲下来摸摸奶糖。

“哪个爸爸？”电话里问。

“你呀还能有谁。”林恙笑道。

“我和奶糖不是兄妹嘛。”电话被掐断，一个男人在她和奶糖面前停下脚步，林恙抬头，他正对着她笑。

“大楠！”林恙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诶妈呀…”

“你看看你！又头晕了吧。”九龙眼疾手快地把她揽进怀里，“想死你了，宝贝儿…”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啊…”林恙埋在他脖颈，奶糖这个单身狗都看不下去了冲着俩人叫，立起身子来扒拉俩人，似乎在说，管管我呀，我还在呢！

“这不给你惊喜嘛，中午就回来了，你刚才还老老实实跟我说你要带奶糖来这儿剪毛呢，我就在这儿等你。”九龙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接过她手上的绳子，“奶糖，爸爸带你去理发。”

“奶糖爱美，你和奶糖这第一次见面就带它去理发，估计会留下阴影。”林恙笑道。

“奶糖，爸爸带你买肉去。”九龙立马改口，蹲下身子，“我好喜欢你呀奶糖～奶糖喜不喜欢爸爸？”

奶糖把爪爪搭在他手上，林恙笑了笑，“它喜欢。”

九龙给它呼噜呼噜毛，起身，“走，以后跟爸爸好。”

“休想！”林恙说。

路人：「小雅，你们家恙恙是在外边儿遛狗呢？」

恙儿妈：「是啊，怎么了？」

路人：「她是不是处对象了？我看见她和一个男孩儿一块儿遛狗的。」

恙儿妈：「啊？跟男孩儿一块儿？长啥样啊？高矮胖瘦啊？有没有拍照啊？」

路人：「高啊，特别高，胖的话，也还好，刚刚好那种，不是死胖死胖的那种，戴着眼镜儿，我没来得及拍照，走的挺快就过去了，这不好奇，问问你嘛。」

恙儿妈：「那行，她也没跟我们提过，等她回来我问问她。」

林恙妈妈思来想去，难道是大楠吗？高高的，又肥瘦刚好，可是今天闺女不还说大楠没回来呢吗？

她时不时走出去到阳台看看，看看闺女和奶糖，有没有跟哪个男孩子一块儿回来。

“看什么呢？”林恙爸爸问。

“哦，没。我就看看恙恙回来没，怎么还没回来呢。”林恙妈妈说。

“不是说带奶糖剪毛去了嘛。完事儿就回来了。”林恙爸爸说。

坐在宠物店里，林恙和九龙一块儿看其他的小狗，她开心地和它们互动。

“奶糖不吃醋啊。”九龙笑道。

……

等奶糖剪完毛，林恙九龙看着一脸哀怨的奶糖噗嗤一声笑出来，林恙报了卡号，和九龙一起牵着奶糖走了。

奶糖不是很开心，九龙又折回去，承诺了要给奶糖买肉的，他买了很多冻干和肉罐头。

“你就惯着它吧，到时候把它胃口都养刁了。”林恙说。

“我疼闺女啊，让我先好好疼疼闺女，适应适应，以后我们也要有小孩儿的。”九龙在她耳边说。

“你讨厌！”林恙红着脸推推他，“再说了，奶糖能和人一样嘛…”

“不一样，不一样。”九龙揽着林恙的肩膀，“我们家恙恙脸皮还是太薄哈。”

俩人走到小区门口，还难舍难分的。

“那我回去了啊…”九龙说。

“回家的路真短。”林恙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乖，明天来接你。”九龙把她抱在怀里，“明天带你和奶糖出去玩儿。”

“真哒？”林恙问。

“嗯，当然啦。”九龙拍拍她的背，“行啦，快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好。”林恙说。

九龙等林恙进了小区，看不见她的才转身走。

林恙在家楼下碰见下来扔垃圾的妈妈，“妈？”

“回来了啊。”林恙妈妈挽着林恙的手臂，拉着林恙一块儿上楼了。

她可看见了，闺女确实是和一个男孩儿一块儿回来的，可这男孩儿怎么看都不像大楠啊，高是高，但比大楠瘦多了，也看不清脸，太远了。难道上次大楠那句‘想我没啊’也真的是年轻人开开玩笑而已？见林恙也没有要说的意思，那她也只好过一阵儿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