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揶揄地笑看他一眼,慕桓卿撇撇嘴:“咱们先找蘅音吧!”贺湛也不戳破他:“回去就给你解密。”
回到家,贺湛直接摸到后院,白天都很少有人过来,收拾好开始作法。只见他摆好供案,取符三张排列放置,又拿出来向聂盈要的头发,准备就绪。
慕桓卿在旁边看他取出来那撮头发,惊奇得很:“你从哪里取的头发?”
贺湛分他一个眼神,手里不停:“你猜咯!”他把头发劈得均匀,团放在三张符上,右手捏印点在下唇,喃喃密语,符发就自己燃了个痛快。
慕桓卿反复思索无果,权作护法,静静地围观。
却见那个见过的影子在案前缓缓成形,这次能看出来是个青年人,也没有那么暴怒,只浮着等贺湛开口。
贺湛没有寒暄:“你的名字?以及你抓走的人在哪?”
青年看看慕桓卿,老实回答:“聂臻,知府西厢房。”
贺湛和慕桓卿对视一眼,看来迟早要有恶战。
贺湛追问他:“是谁把你变成这样,又是谁指使你?”
聂臻思索半晌,像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最后无奈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贺湛这次没有逼问,反而放缓了语气:“你姐姐有话给你,说让你放心。”这一句话让聂臻激动起来,他含泪跪姿谢贺湛,同时透露,完成捉蘅音任务后,自己好像已经自由。
姐姐平安,聂臻心愿达成消散离开。慕桓卿在得知蘅音所在后就焦灼不已,但是知府此举定是因为背后有撑腰的和高人,一时间抓耳挠腮。
贺湛清醒点,拍板先找知府的把柄,然后再与钦差二号一同捉拿犯人。
贺湛毕竟是当地人,找此类证据易如反掌。果不其然,后县知府李弘昏庸无道,且与当地恶霸杨巩勾结,欺男霸女,丑恶行径不计其数。贺湛还了解到,大灾时期,李弘和杨巩私吞大半救济银,而让流民流离失所,人性泯灭。甚至,李、杨如此猖狂是因为上面有大官罩着,困苦百姓有苦难言。
慕桓卿以为在这确凿证据面前,自己一定能将李、杨等人绳之以法,却万万没料到,世事多磨难。
当贺湛陪慕桓卿并随同诸多乡亲跟李弘当面对峙时,原本应该赞同正牌钦差的钦差二号——张修尹竟然抽出一卷圣旨,大意罢黜礼部侍郎慕桓卿,永不再用。
慕桓卿急了,好歹给个理由。只见张修尹一摆手,李弘恭恭敬敬地让人请出蘅音。
蘅音一见慕桓卿,眼圈刹那红了:“少爷,蘅音没有保护好您。”慕桓卿扶住蘅音,正欲安慰,却被贺湛一把扯回来。贺湛紧拽着他:“此地不宜久留。”蘅音看着慕桓卿,张张嘴,到底没说什么,脚下也没动,却是站在了慕桓卿的对立面。
慕桓卿明白了,咬牙逼自己别过头,不想怒视蘅音。好在贺湛已经先让乡亲们离开,现在带慕桓卿走倒也容易。李弘等人本想阻拦他们离开,被张修尹喝止,贺湛他们因此顺利离开。当天以后,慕桓卿和贺家一起消失不见。而李弘等人到底被张修尹收拾了,最后顺藤摸瓜真挖出个大官解决掉,算是平定一方。
又是个好天气,慕桓卿闲坐在湖边栏杆,突然发现远处一朵荷花化成位青年对自己行礼微笑,他惊奇得唤贺湛。回头,那荷花青年已不见。
贺湛舒服地歪在躺椅上,笑眯眯:“灵体能通阴阳,你不信,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