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垂眸注视了温偿一会儿,上前几步。
朴灿烈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顿了顿,清冽的桃花眸内染上几分笑意,春风渡湖般的轻柔暖和。
朴灿烈晚上一起在锦澜园吃吧。
温偿点点头,面上满是羞涩。
“你们看看,朴总和温偿肯定有什么!”
那一群练习生激动地拍着对方的肩膀,使劲用眼神瞪着那边。
温偿抬眸,恰好和易池的视线对上。
仅一眼,就让温偿的笑容半僵在脸上。
再定睛看去,却找不到易池的身影。
温偿的手有一点点的颤抖。
那个人是谁……刚刚那一眼竟然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个女孩。
温偿小时候因为高烧被送进医院,在病房的日子里她百无聊赖,不过在某一日看见了一个女孩手中的画。
那幅画太漂亮了,银辉洒于水面上,温柔得不像话,连水波荡漾起的弧度都如此柔和,整幅画舒服又梦幻。
温偿一眼就看中了,向父亲提出了那幅画,后来父亲去交涉,一开始与那个女孩子说了很久,她就是不同意。正当自己难过的时候无意间听见那个女孩治疗费见底,便和父亲提议将换改成买,出钱买下她的话,不过几分钟,一个女人就讲那幅画递到了她手上。
她记得她拿到那幅画时的高兴,也记得那个女孩眼底彻骨的悲伤。
再后来,自己进了盛世,开始在娱乐圈崭露头角,一次公司内部宴会上自己喝得半醉,手机恰巧落在了朴灿烈身旁,信息推送时亮起的屏保露出了自己买下的那幅画,她只记得朴灿烈淡淡瞥了一眼后就再也移不开眼,在知道那部手机是她的之后便直步走向自己。
朴灿烈这幅画,哪来的?
他的声线有些颤抖,被男人的突然有些吓到,温偿稳了稳心神,垂眸看向手机上的屏保。
这幅画对于朴灿烈来说一定意义重大。
思忖了一会儿,温偿开口。
温偿这是我……在医院画的,后来被一个人买走了,不过还好,我又找回来了。
那日的灯光昏暗,温偿却清楚的看见男人眼中逐渐融化的温情,他听罢便轻轻牵起她的手。
下一秒,温偿被轻轻拥住,男人身上清冽的香味扑鼻,正如他这个人一般,清贵高冷。
朴灿烈终于找到你了。
温偿那一刻便沦陷了。
面对经纪人震惊的神情,温偿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
这幅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之后的温偿身价直线上升,不过半年便坐稳了盛世一姐的位置,代言、影视接踵而来。
多年后的温偿也会很惊异于那次的偶然,不过更多的是高兴。虽然夜深人静时也会担心那个女孩的突然出现,不过儿时的记忆谁会记得如此清楚呢,况且那个医院离盛世太远,那个女孩几乎不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想到这儿,温偿冷静下来,刚刚那一眼,许是她看错了。
过去的人就让她留在过去吧。
苏屿你吃吗?
苏屿轻轻撞了撞易池,后者回神过来,摇摇头。
易池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走了。
苏屿点点头表示认同,二人先行离开,到楼下的自动售货机中买了矿泉水,一齐回到练习室。
公司大厅内的电视正播放着午间新闻,女主持人平稳的声线正一条一条播报着今日的新闻,易池低头捣鼓着瓶子,下一秒苏屿突然开口。
苏屿这人……是不是你的那个白眼狼同事?
苏屿也问过易池怎么突然来当练习生,易池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苏屿当时便气得不轻,扬言以后碰见叶以南一定给她好看。
易池抬眸,叶以南果然出现在屏幕上。
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西装,精练漂亮。
易池点点头,将注意力转移到新闻上。
画面中叶以南拿着话筒向台上的发言人提问,问题的内容无非是一些群众社会关心的问题,叶以南流畅地问完了问题,发言人点点头,继而给出了回答。当易池以为可以再深入时,却看见叶以南坐下,将话筒给了其他记者。
易池这个问题没有问完。
苏屿啊?她不是已经说完了么?
易池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水瓶。
易池发言人明显抛出了一个抓手,她却没有继续,如果继续深入地问核心观点,会挖出很多。
果不其然,另一个记者便继续了叶以南的问题,发言人听后也点点头,继续深入地聊他之前所讲核心。
苏屿不愧是记者,如此敏锐。
苏屿比了一个大拇指给易池,后者笑笑,起身准备拐去电梯间扔矿泉水瓶。
易池还好了,因为之前就会提前去做这方面的功课,就还……
易池拐过转角,看见电梯前的人,愣在原地。
干净清澈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显出男人的清隽。
易池朴……朴总。
男人微微点头,继而转回视线看向电梯,“叮”电梯门开后他便迈着长腿进了电梯。
朴灿烈走进电梯,转身和易池对视,易池则站在电梯外,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朴灿烈突然开口,声音低哑,带了几分不经意的清冷,携裹着几分清绝。
朴灿烈点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