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瞳孔剧缩,眼眶里所有的光芒一瞬间散尽,眼眶陡然黏黏腻腻的淌下些什么温暖的流体。
江敛情就那样散在空气里,幽蓝的粉末状星尘瞬间消逝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未存在过。
江澄缓慢地喘着气,他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揉碎拧烂再重新缝合,连呼吸都痛的撕心裂肺。
一只手骨节用力到发白,一手踉踉跄跄推开魏婴,眩晕传来,一时竟未站稳。
一只手抓住胸前的衣饰,口里陡然是满腔血腥,呛的人窒息。
魏婴微微侧过头去,不忍卒读。
蓝忘机微敛神色,低了低眸子,他那几年和江澄有何差别?
江南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温柔的雨滴点撒在江晚吟的轮廓上。
耳里也陡然涌出温暖的血色,气息如同抽丝剥茧一般,渐渐微弱。
眸间含泪,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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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辰,是人们破碎了的梦想。"
江澄,我信,但还是要渡过星河,
遭遇那个,唯一的月亮。
江澄,我把所有的夜归还给星河,把所有的春光归还给疏疏篱落。
你能不能看看我,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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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是你江家的人,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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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我不是魏婴,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江刎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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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星海滚烫,你是人间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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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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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你永远不知道,那些一见你就会笑的人,有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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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发明了我喜欢你这种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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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在那些平淡的日子,你的温情柔意,曾经也是真诚地想要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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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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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情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断断续续地道:“你等我一下,就一下,我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会习惯了。我很能忍痛的。你在我身边,我疼着还能忍。你要是走了,那就真的……疼到没法忍了……”
陡然又消失在莲花坞,如同大块地尘雾猛然被摔碎,零零散散的尘光好看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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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长,阿洋他虽做了许多的坏事,他恶无可赦……”
“但他也已经付出了代价。”
“我死过一回,阿洋也死过一回。”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宋道长。”
“我们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赔给你的了。”
晓星尘陡然抬头,眸光里带着干干净净的星辰,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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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温家人都罪孽深重。”江敛情悠然站在高高的屋檐上,悠然闲适,慵懒的声音幽幽传下。
“大多。”下面也不知是谁悠然回答,语气似乎有些凝滞。
“温家人中下场最惨的是谁?”江敛情笑笑,继续问。
“温情。”又是那个声音,只不过此刻多了几分沾沾自喜。
“温情何罪?”江敛情笑的发凉,手微微抬起,紧握这孤身。
台下,江澄陡然抬头,目光紧紧的跟着屋檐上那人。
“姓温即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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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若是错在相逢,那便也不求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