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半夜来,不怕女朋友生气?”平躺在床上的米迦尔忽然歪过头来,注视着夜色里的优一郎。
“那你一路赶来,也不怕女朋友生气?”优一郎闭着眼,赌气一样酸溜溜地将问题抛回去。“我没有女朋友。”
米迦尔陷入无声的沉默。他努力贴着单人床的床沿,想给他多留一些空间。
“睡吧。”优一郎闭上眼。那-夜,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身体有些沉。透过床棉被感知身边的米迦尔的存在,心里忽然暖起来,觉得安心。身边的是能够和自己一起探讨恋人的,用同一副餐具的,分享同一条浴巾的,亲密无间的,不是爱人的人。酒精让大脑麻木,优一郎试图理清一条关于米迦尔的思绪,却发现他像一头无法驯服的小兽,不知来路,也没有去向。
所以,至于将来、以后,或者明天早上的事,他甚至掩耳盗铃般,想也没想。
如同想也没想的,提早来临的分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