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梦

他最近一直在做梦，无限的在梦中徘徊。水草缠住了他的脚踝，鲸鱼搁浅，又随潮流没入漩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梦一直在重演……唐晓翼睁开了眼，晃了晃自己有些疼痛的头，起身。地面的冷气随着他的脚心舒缓到全身。不过他并不会在意这些，也就光着脚走了出去。“好美的月光。”他是这样的自语道。也是啊，世间还有什么，比得过这最后的圣光？月亮的光芒，其实是柔和的。宁静的地面，停留着月亮凋落的银白的细纱。水面，也悄悄的泛起波澜。他注意到一束花，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平凡，但是他就是注意到了，他凑近一看，笑了：“竟然是羽鸾花，让我遇见了……”下一秒，花谢了，花瓣没有丝毫的留恋，瞬间化为了尘埃。他愣了愣，眼底全然是暗淡。“其实，我就如这落花一般，凋落了，谁又会记得你曾经的繁华？”就像他的梦，一层一层泛起波澜，有一次一次伤害自己。

“为什么？”他是这样问，也不知道是问谁，估计，是他自己吧。

唐晓翼伸手捧了一捧水，轻灵，又清冽。他，没有存在的必要，至少，别人是这样认为的。

天神犯了错，对于唐晓翼来说，那可能是无法原谅的错，可是，她有名望，有地位，她是神，神里面的绝对之神。她，还能救赎。

对于他人来说，神是不会有错的。

不，神谕是不会有错的，但神，不一定无罪。

唐晓翼明白，自己在一条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前进，背负罪名。他得不到救赎。

他的梦，是这么告诉他的。即使，他的路，是为别人选择的。

“为了墨羽，红炎天，蝶幻，莫陌，华萧依，叶归，还有易以轩。以及我，我必须走这条路，不解释，我会用生命告诉他们，夜神存在的必要，神祈之战发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