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北怎么能不滑雪,坐雪圈呢?悠然虽然老家在东北,可自家妈妈早就搬到南方去生活,每年也难回来一次,更何况是恰好赶在寒假。
今年的寒假放的格外长,因为H市下了大雪,所有学校提前放假。
天时,地利,童女士一拍板,订了第二天回老家的火车票,人和。
前几天不停在家里养膘,悠然表示自己肯定都胖了一圈。斜眼看着一旁不知为何又冒出来的某人,她快速地穿好鞋,正准备开溜,却被自家母后逮个正着。
等着某人慢吞吞地穿鞋,悠然无聊地望着门外——冰雪初融的样子。太阳公公好不容易地正常工作一次,阳光还算灿烂;天空的边儿都是蓝的,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萧篱南调歌,听着哼着,正视着自家丫头被放出来的欢乐傻样,眉眼带笑。
林悠然嘿!
悠然突然在后面拍了一下他,萧篱南挑眉,笑了一声。
林悠然你好像变了很多?
不再毒舌,不再令人讨厌了……
萧篱南嗯。
他长长地拖了一声,
萧篱南早就告诉你我温柔且绅士,是你不信的?
那毒舌也只是你一个人的。
刚夸过,就又开始莫名自恋了,悠然瞥了他一眼,一脸奇怪,这是同一人嘛?
脚下突生一绊,悠然身形一晃,萧篱南及时拉住了她,
萧篱南走路不看路的傻丫头,当心些!
果然不毒舌还是错觉!
一恍而过的忧,萧篱南一时不察,悠然脱离他的怀抱,继续向前走。身形飞快,只为遮挡她的笑意。
她早已识破他的伪装:
这南哥哥,关心的方式也与其他人不同。
不远,很快就到了一片广场。中心搭了好大的一个白雪“滑滑梯”。那上面积累了东北全冬天的雪,一层化了又盖一层,厚实又坚硬。
萧篱南神色不太对劲,悠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一脸兴奋地租借雪圈去了。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萧篱南已经坐在雪椅上,手捧着画板在描摹着什么。这画面难得一见,悠然不忍去打扰他的安静,萧篱南却是放下画板,向她招了招手。
林悠然走吧
悠然将雪圈塞到他手里,步向台阶处。可萧篱南没有动一步,悠然转身觉得他的身影越发模糊,走近,他的脸色刷白,吓得悠然赶紧回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臂,摇了摇,
林悠然没事吧?
他微微摇了摇头,
萧篱南我…恐高。
应是与别人第一次吐露自己的短板,何况还是悠然,声音低沉,失落的不行。
如此严肃的表情,
林悠然恐高克服一下就好啦!
与她对视,悠然的眼眸中仿佛有流星划过般,璀璨明亮,令他有了信心。
萧篱南默默地跟在了她后面,学着她,将雪圈铺在坡顶上,悠然毫不迟疑的就坐了上去,可他迟迟不肯。
悠然心头着急,
林悠然快坐上去!
想要从雪圈上下来帮他,不料,一个不稳,雪圈连带她从坡上滑了下去。
悠然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已经在不断下落,她被颠的有点害怕,双手立即抓住了雪圈的把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着陆。
起身,就遇刚滑下来的他。
他不顾积雪之深,如何抬不起来脚,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她身边。翻来翻去,确定自家丫头无半点恙,心头松了一口气。
悠然忽然钻进了他怀里,
林悠然我…刚刚好害怕!
带着哭腔,脸上带着泪痕,环抱着她的双臂紧了些,萧篱南低头,拭去怀中人儿的泪,
萧篱南没事了,有我。
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悠然的泣声渐渐的小了,她抹了抹脸,抽抽几声,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就是眼眶还红红的,像只姑苏小白兔的眼睛。萧篱南递给她一张纸,她擦了擦,接着又从兜里抓了一把,他张开手——是水果糖。
是用鎏金纸包的颗颗小糖,她旋开纸,含了一颗。酸酸甜甜,是童年的味道!糖纸在骄阳下金光流转,蓝色梦幻,粉色甜嫩,黄色温暖,绿色清新。
悠然手一转,一翻,一折,小小的千纸鹤落于手心。她炫耀般地向萧篱南眨了眨眼,却未得到一个眼神。
他在作画……
悠然稍稍溜到他画板前,当要看时,画板被收了起来。
看起来警惕心十分的高吖,悠然抿了抿嘴,却被一颗棒棒糖钻了空子。
萧篱南少吃点糖吧!
悠然被说的心头吐血,
林悠然这明明是你给我的糖好吧?!
一路追着争辩,无果而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女孩追着男孩秀恩爱呢![捂脸]
两只千纸鹤挂在悠然的文具盒上,都说自古红蓝出CP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