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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唤何名?”
“…妾身宋忱。”
“相貌甚佳,日后定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美。”
突然,余欢起身下榻,走向宋忱,宋忱抬头,看到了余欢的容貌,瞬间便被迷住了,他有着东方特色的扇形双眼皮,眼尾狭长微微向上勾起。但是仔细看会注意到狭长的眼尾,那一抹微微上扬的妖冶,非常摄人心魂,潋滟多情。鼻子从侧面看虽算不上特别高挺,但是也线条流畅。嘴唇的上嘴唇唇峰不明显,但线条很圆滑,下唇丰满。宋忱见余欢到了她的面前,手伸像她的衣衫,她紧张的闭上眼睛,却没有那种衣衫脱落的感觉,她睁开眼,却发现她被套上了一件深色大袖衫,那露骨的衣服被遮住,而余欢却回到了榻上,只见他微微一笑,那一模不经意的笑却刻近了宋忱的心,只听余欢道:
“会奏乐否?”
——
宋忱“…会。”
余欢“歇息时,佳音再侧,岂不妙哉?”
在之后的一个月,余欢都呆在这里,在沐浴时,他都不招旁人伺候,只让宋忱在外面守着,宋忱从前服侍过花魁,每次客人沐浴,都要由被点的人进去伺候,宋忱咬唇,拿着毛巾走了进去,只见余欢刚准备沐浴,正脱着衣衫,宋忱只看到他后背那触目惊心的疤痕,余欢感觉到人,瞬间套上了衣衫,转身便看到了宋忱,疑惑道:
余欢“有事??”
宋忱“妾,妾身来伺候公子沐浴。”
余欢“此事,吾自能解决。”
宋忱“公子,这是妈妈教给妾身的,妾身…”
余欢“这只有吾一人,汝不必如此,在外候着吧。”
宋忱“这…是。”
沐浴后,余欢坐在榻上,翻阅着古籍,而宋忱则退下沐浴,直到宋忱出来,余欢还是一只坐在那里,不知疲倦的看着古籍,宋忱正拿着毛巾,不顾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水,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帮余欢擦拭着头发,而余欢也顺着她了,屋子里十分安静,只有翻书和擦头发的声音,余欢的头发被擦干了,宋忱正要退下,却被余欢拉住,余欢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把上面的水分蒸干,盖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擦着,道:
余欢“汝也多在意下自身,如此易感风寒。”
宋忱感觉着头上的触感,只感觉幸福感充满了她的心脏,她红了眼眶,第一次笑道:
宋忱“…谢谢公子。”
宋忱的神智从初见的记忆中回来,她向余欢怀里靠了靠,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宋忱闭上了眼睛,逐渐睡去,她在进入梦乡之前,想到:
余公子,妾身现在,很幸福呢。
无论日后如何,妾身都会只属于余公子一人,永永远远,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
——
在睡梦中,余欢坠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似乎正飞向一个人,随后想要紧紧的抱住那个人,在抱住那人的同时,一柄长剑也刺穿了他的腹部,随着疼痛瞬间蔓延,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边卿安“余欢!!!”
余欢不知道还发生了什么,这个梦里朦胧至极,他只听到自己说出了一句话:
余欢“为了汝,不再涅槃重生…又有何妨??”
边卿安“卿安知错了!!卿安知错了!!!卿安…”
突然,梦境终止,余欢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有些呆愣,他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瞬间就有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肩膀:
宋忱“余公子今日睡得比平时还要沉,见公子睡时眉头紧皱,可是做了噩梦的缘故?有无大碍?”
余欢“无事,这梦,在一月前梦过多次,不必担心。”
宋忱服侍余欢穿上衣服,帮他梳理长发,在宋忱给余欢戴上发冠时,只听余欢道:
余欢“吾该回去了。”
宋忱手一顿,依旧装成没事人的模样,问道:
宋忱“公子…要回家了吗??”
余欢“去见一人。”
宋忱“…那,公子还会来吗??”
余欢“会。”
宋忱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道:
宋忱“公子,何时回来??”
余欢“不知。”
余欢起身,接过她手中红色外衫,拿起鎏金扇,道:
余欢“吾和老鸨说了,给汝安排了奏乐,如此,吾不再,汝亦无事。”
宋忱“那…妾身一直待在这里等公子可好??”
余欢“…告辞。”
余欢打开门走了出去,下了搂,消失在星奕宫中,宋忱瞬间哭了出来,跑了出来,她抓着栏杆,看向楼下,那一抹红影,早已不知所踪,她泣不成声道:
宋忱“公子可要,可要早些回来,妾身,妾身最怕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