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名江宗主,夜深了,休息吧。
江澄直接跳下床,来回踱步。
江澄你叫我江宗主?
江澄以前还叫江澄的,现在这么生疏了吗?
虞雪名以前?以前我是眉山虞氏小小姐,你是江氏继承人。
虞雪名现在,我是眉山虞氏家主,你也是江氏的家主。
他们不是以前去听学的小孩子了,那时候可以无所顾忌上山下海,而现在,他们都不能那么玩闹了。
一家之主就要有一家之主的样子。
虞雪名我很久没有穿那件红衣了,你也很久没有去荷塘里摘莲蓬了吧。
莫名的心酸。
长大的代价。
江澄终于平稳下心情,坐到虞雪名身边。
是啊,要是放在以前,像她这种性子怎么坐得住,还不早就打起来了。
江澄辛苦了。
撩开虞雪名的盖头,被她那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
妆容可以说都花了,就连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虞雪名虽然一直在说一些稳重的话,但她整个人其实是闭着眼睛的,仔细听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声。
江澄你!你睡着了还能说话!
虞雪名啊……累死老娘了,让你睡觉你不睡,我就自己先睡了。
虞雪名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全然不顾江澄。
大喜的日子,算了,算了,江澄一直这样念叨着,躺在虞雪名身边。
虞雪名给小爷倒杯水……
江澄一声不吭,起身提起水壶,走到床边,将一壶水如数倒在了虞雪名的被褥上。
虞雪名愣了愣,揉了揉眼睛,“嗷呜”起身扑了上去,两人打作一团。
虞雪名虽是女子力气也足以撼动窗外那棵百年古树,江澄也丝毫不怠慢,似乎是要将吃的亏一次都讨回来。
两人打完架,屋内一片狼藉,能倒的都倒了。
虞雪名浑身是水躺在床上呼呼喘气,江澄坐在椅子上也气喘吁吁。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一会儿家仆就会来查房了,纵是千般不愿,两人还是整理好房间,铺好了水湿的床。
只有江澄的被铺还干着,虞雪名的被子湿得淌水。
虞雪名在湿掉的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等探房的家仆走后,她偷偷地一点点地爬进了江澄的被窝。
江澄不敢太用力的推了一下却被虞雪名挡了去。
虞雪名皮赖脸地抱住了挣扎不休的江澄,十分心安理得地睡到了他干爽的被窝里。
自小与爹娘都不曾如此亲近过,被人这样紧紧地抱住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虞雪名的体温非常舒适,那种暖入心脾的舒适。
这样江澄第一次觉得舒适而安心,不禁沉沉睡去。
清晨的时候桌子上多了几个信封,里面是空的,信纸应当是被人拿去了。
大厅之外虞雪名正翻看着这些信纸。
江澄悄悄靠近,然后突然出声吓了虞雪名一跳。
虞雪名睡得怎么样?
江澄在我家我能睡得不好?
江澄你这些信,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