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阿羡,怎么一直在书房里,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书面形式嘛。
卿酒酒出来透透风吧。
“宸王殿下……”
手下忽然现身于身边,似乎是在请示对方。
北堂墨染退下,没有我允许不准出现在小郡主身边。
“遵我主。”
北堂墨染打开门,牵着阿卿的手走进来。
卿酒酒是有事在忙吗?
北堂墨染不是,算不上是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几个符咒画法,想要趁还没忘,记下来。
他把桌面上的朝堂公文推到一边。
卿酒酒真好!又有灵感了。
卿酒酒反倒是我,十六年前就说要练铁砂掌,现在还没炼成。
北堂墨染铁砂掌……
北堂墨染闷声笑意更深。
北堂墨染大约是没有合适的场合修炼吧。
阿卿的手做砍刀模样,在椅子上随便砍了几下。
北堂墨染你这双手生的细腻,不如随我练字修心。
卿酒酒如此修心养性不错!等等我去找焚香,备上桃花酿!
忽然她记起一种感觉。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还光着脚丫在夷陵卿氏后花园遍地跑的时候。
她总是讨好总是小心翼翼对待的那个人对她说过最不冷漠的一句话就是——
我与你练字。
不会勉强她修习法术,也不会考验她驾驭卿氏控魂发钗的熟练度。
只是安安静静的两个人,他的呼吸打在她的侧脸,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北堂墨染静心。
卿酒酒哦……好。
大概是错觉吧,她的记忆有些斑驳,某些事明明深刻在心,某些事却模糊不清。
有些片段零碎,串联不起一段情。
轻松吗?
应该会赶到轻松吧。
北堂墨染在过一段时间,等你眼睛恢复。你的身份将公之于众,到时候我将扶持你。
卿酒酒扶持我什么?
北堂墨染不用想太多,只要本着我的步调,慢慢来就好。
卿酒酒那……阿羡你就站在我这一边,我们气死薛洋那个大坏蛋。
北堂墨染墨迹稍顿。
从小阿卿就是无拘无束,即便他多么严格要求她,她也会遵从本心。
曾经北堂墨染说过的,他说阿卿毫无上进心,毫无身为一个世家继承人的决心。
可是每次说完这种话,北堂墨染就很愧疚。
他知道他在抹杀一个孩子的天真,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对的。
为了保护她,他也只能这样做。
即便阿卿会怨他,即便阿卿天真无邪的笑颜才是他心动的初始。
所有坚定不移,因执念不假。
所有无怨无悔,因血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