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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青山多妩媚

景谙被留在了客栈里,原本打算今日启程,幸得这凉州世家王家相助,愿意相赠马车一辆。而隐隐,便是王姓。

明日,便是这凉州的花神节,若是在这日觅得如意郎君,是会受到花神的祝福。同为女子,隐隐姑娘眼底的爱慕之情,她怎会瞧不出。

直到现下她才知,原来昨日,青山去了凉州最大的风月之所——明月楼。那里同样也是凉州文豪的聚集之地。文人相轻,便常有文人相斗文采的事情,输赢折算为银子,若是文采过人,说不定还能得贵人赏识,青山便是如此。

今日,青山便是受邀,又去了这明月楼,将她一人留在了客栈里。

待青山归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夜幕重重的时辰了。

看得出他心情十分愉悦,不仅话多了起来,还……唤了她的名字。

宋青山“景谙,就是给你带的新衣裳,我不知你穿的穿不得。不过隐隐说你穿得,你且试试。”

青山递给她一个包袱。

景谙“怎么想起给我买衣裳?银子还是留着当盘缠的好。”

宋青山“是隐隐说,你一女子,怎能没有一件像样点衣裳,再加上今日明月楼斗诗大会,小生赢了不少银子,便给你买了一件,当做是你送小生进京赶考的谢礼。”

谢礼……那这衣裳她还推拒不得,点点头,慌忙转身。

景谙“那多谢了你与隐隐姑娘了,你且先出去,我试试合不合身。”

宋青山“那景谙你慢慢试,小生叫小二打了梳洗的热水,你那身脏衣不要再穿了。”

青山已走到门边,开门正要出去,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过头。

宋青山“对了,隐隐说,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同处一室不好,小生便在隔壁要了间客房。”

接着便是关门的轻响。

屋里的景谙,抱着包袱蹲下身,久久不起。

半夜,大风呼呼刮过,皎月隐入云层,怕是要下雨了吧。

花神节之热闹,要亲眼见过的人才算知晓。满大街的花灯,各式各样。平日里不怎出闺阁的世家小姐,今儿个也都盛装打扮一番,希翼能遇良人。

景谙今日穿的便是昨夜青山给她买的新衣裳,不得不说,很合身。梳洗一番后不似以往那般蓬头垢面,看着舒眼许多。

宋青山“景姑娘,今日光景大好,隐隐相邀前去泛舟,你可一同前去?”

隔着门,传来青山温和的嗓音,如春日细流,沁人心脾,偏偏冻的景谙,心肝乱颤。

景谙“我,我便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粗人一个,也不懂得泛舟赏景之趣,怕是会辜负那大好美景,扰了你们的雅兴。”

门外没了声响,怕是早已离去。景谙颓然坐在床榻边沿,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正当她出神之际,有人敲门,惊的她一下应过神来。

景谙“谁呀?”

宋青山“是我,开门。”

开门一看,果然是青山,他正抱着书,站在门外。

景谙“你不是去泛舟赏景去了吗?怎么会……”

青山越过她进屋,将书放桌上。

宋青山“还有不久就要笔考了,小生还有许多地方未记住呢,还是不去了。”

随后侧身上下打量她几下,点点头。

宋青山“不错,很合身。”

景谙“佳人相邀,不去可惜。”

宋青山“若是才学切磋,我定是会去,若是游山玩水,小生又不是小倌。”

景谙“噗嗤——”

耳畔有银银笑声不绝,方才还不甚愉悦的女子,在他面前笑的开怀。

景谙“可是难得遇上花神节,我还是想去看看。青山,一起去看看嘛,你不是也没看过吗?”

宋青山“你若是不吵小生,小生就可早早将书看完。”

言罢,青山捧书看起来。一旁的景谙,笑眯了眼。

最终,青山还是在用完晚膳后被景谙拉了出来。街市上早已热闹非凡,花灯五彩斑斓,才子佳人穿梭其间,风雅之趣,不绝于耳。

景谙“青山,那里好热闹,我们去看看。”

景谙瞧见有许多人围在一处,拉着青山的衣袖便向那处奔去。

走进一瞧,才知是花神节有名的“百花争艳”,所谓百花争艳,便是凉州女子皆可凭才情争夺花神之称,号花神者,以正才貌皆备,与县主同位。

百花争艳要参与的女子,先得猜对桌上放置的迷题,才可进入第二轮的比试。

青山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花牌令,递到景谙面前。

宋青山“猜猜看?”

景谙看台上女子斗对子正起劲儿,忽然一个木牌挡住了她的视线,皱眉接过,看向青山。

景谙“这是什么?”

宋青山“花牌令啊,猜对了,你也可上去一试。”

景谙“我字都不识几个,还猜呢,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宋青山“你不想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吗?说不定你还知晓答案呢。”

景谙“写的是什么?”

一听,她就来了兴致,青山都这样说了,说不准自己还真的知道呢。

青山垂眸,眼里映出那女子略显清秀的脸,唇角带笑,靡靡之音在她耳畔响起。

宋青山“吾见青山多抚媚。”

景谙“吾见青山多妩媚?”

歪头,景谙复而一遍,不解其意,遂摇头。

景谙“不知,这是何意?猜字还是填诗?”

宋青山“小生若是告诉你了,那便是作弊。”

景谙“吾见青山多妩媚……”

五彩花灯照应着她认真的小脸上,嘴里呢喃之声,不知看痴了谁的眼。

景谙“哼,青山你就是故意的,那么难,还故意说我知道,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委实想不出来,景谙些许气恼,转过身不去看他。

宋青山“渭城河可放河灯,景谙你可要放一盏?”

青山将手中花牌令随手放到桌上其他花牌上面,看着身前耍小性子的女子。

景谙,他方才又唤了你名字。

景谙“我要放一盏大的。”

音落,率先跑开了。

他们一走,又有两名女子围上来,拿起桌上放置在其他花牌只上的那只木牌,看了起来。

陌生女子“得月楼前先得月?姐姐,刚刚那公子为说的可不……”

买好了河灯,景谙费力的抱着往河边走。她原以为,那么大的河灯,青山是不会付银子给她买的,毕竟这么大的河灯可不便宜。

景谙“青山,你家住哪儿呀?”

宋青山“小生家住隋城。”

景谙“那青山你姓什么呢?”

宋青山“小生姓宋,宋青山。你问这作甚?”

景谙“自是日后你飞黄腾达了,来找你讨口饭吃。”

青山怔,忍不住蹙眉,终于开口问了一直想要问的话。

宋青山“景谙,你的家呢?”

景谙“我没家呀,早就没有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去放河灯,不然没位置了。”

景谙说的轻松愉快,浑然不甚在意,可青山还是听出了,她想极力掩下的不愉。

宋青山“可要许愿?我可帮你写。”

景谙“许愿?我没什么心愿。”

宋青山“没有?”

她说她没有心愿,怎会有人没有心愿呢?

景谙“那就有吧,我愿宋青山此次参考,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闭着眼说完,将河灯推下了河。

宋青山“景谙,你……都知道了?”

青山嗓音喑哑,想努力看清她被河灯绚烂的光照的影影绰绰的脸。

景谙“是啊,你们在小巷里说得话,我都听到了呢。你不知吧,小巷上方,正是我所在的客房。”

景谙不看他,看着一河的星光点点,浅浅的笑了。

宋青山“对不起,景谙,要丢下你了……”

景谙“不必说对不起,你我本就半路相逢,若非我偷了你的盘缠,你我也不会相遇,兴许你早已到了京城。终归是我拖累了你。”

宋青山“没,没有,遇到你,小生很高兴。”

青山笨拙的想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起,索性换个话题。

宋青山“那,之后你要去哪里?”

景谙“去哪里都可以,无妨都是一个人。你我迟早是要分别的,只是提早了而已。”

眼中起了雾,模糊了一河光景。景谙眨眨眼,还是看不清。

宋青山“那你要保重,这里有些银子,你拿着。”

青山从袖中拿出鼓囊囊的钱袋,递到她面前。

景谙没接,甚是将头微微别开。

宋青山“这是小生斗诗赢来的银子,先放与你处保管,待他日相逢时,你再还与小生。”

景谙微微抬头眨眨眼,随后才转头看他,隽秀的眉眼,书生卷浓的他,真真好看的叫人挪开眼。

他一直抬着手,大有她不接他就一直这样下去的架势。最终,她败下阵来,伸手接过。

景谙“走吧,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从他们出客栈起,便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后来她不小心瞥到王小姐身边的丫鬟,才恍然大悟。

青山眉峰轻蹙了下,良久才答了声。

宋青山“好……景谙,保重,后会有期。”

景谙“青山,隐隐姑娘她人很好,配的上你。”

景谙仿若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道。

景谙“你可也心悦于她?”

都要离别了,她还是想问出来。有些喜欢,无关时日长短,只需一眼,便可让人泥足深陷。

宋青山……

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他的回答,她以他已默认,点点头。

景谙“真好,被她人心悦,又正好心悦于她,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不像我,还从未被人喜欢过呢。”

景谙“哈哈,又说胡话了,你快走吧,一路顺风。”

说完,回头有看向河面,小小一团蹲在地上抱紧自己,明明看着那般可怜,可她偏偏笑的灿烂无比。

他看了她良久,被河灯照的五彩斑斓的脸,与他初见她时一样……

景谙,再会。

待他起身离去,她才敢侧眸看他愈来愈远的身影,笑意消散在嘴角。

至此,山水不逢。青山,我愿你能记得我,经年不忘。

不觉间,已泪流满面。景谙回头,再次看向一河的绚烂,愣愣出神。

景谙,不要哭,你只不过是从一个人再回归到一个人的宿命,那抹光,你抓不住。

他有他的前程似锦,他的年华,与你景谙,毫无关系。

热闹渐渐散去,徒留河灯独自飘摇。

两载后……

恒娘“小谙,你这臭丫头,跑哪儿去了,快将这豆腐送去明月楼。”

凉城有名的豆腐西施,名唤恒娘,是个寡妇,人长得娇美又做的一手好豆腐,为人又和善,在这一条街上人缘都是极好的。

这个丑丫头,是她捡的。花神节那夜,下了好大一场雨,这丫头淋了雨就倒在路边,她瞧着可怜,就将她捡回了家,待她醒后一问,才知原来是个孤儿,也就留她下来打杂,给她口饭吃。

在这一呆,算来也快有两载之久了。

景谙“来了来了,我这不刚回来嘛,也不知道让人家歇息一下。”

景谙小声嘀咕,可还是手脚麻利的将豆腐放进挑框内。

现下的景谙,相比两年前,可是长好了不少。不仅圆润了,肤色也比以前白皙。算得上是小家碧玉。被隔壁买包子的阿牛看上,每日都要给豆腐西施这儿送几碟肉包子。

这不,景谙刚挑着挑框出去,就看见在外面等着自己的阿牛。

阿牛“谙妹子,让俺来帮你挑吧,看这担子怪沉得。”

景谙“那就麻烦阿牛哥了。”

有人要帮忙,她哪有拒绝的道理,将担子一搁,站在一旁。

阿牛挑起担子,笑的憨傻。

阿牛“谙妹子跟俺客气什么,这又是送明月楼?”

景谙“是啊,每天这样时辰都是送明月楼。”

两人边走边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在前面不远处,停了辆做工上层的马车,马车旁站满守卫,这时,从车上下来一公子。

景谙本是没注意到那处,只是认真在听阿牛哥将今早卖包子的趣事儿,忽而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嗓音。

宋青山“小心,慢着点。”

景谙寻声看去,只见那公子正小心翼翼扶着一女子下马车。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若女子是他捧若珍宝的人。

景谙愣在原地,两年不见,他褪去当初的稚气,变得沉稳,眉眼间越发深邃起来。一袭青衫衬的他身姿挺拔。

不敢在多停留,景谙扯了个理由让阿牛将豆腐送去明月楼,逃似的回到豆腐铺。

直接回到卧房,景谙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他高中状元她是知晓的,当时状元归家便是来的凉州王家。

她庆幸,还好当时他没看到自己。别想了,他或许早已记不得你了。

翌日,景谙刚说端些豆腐去隔壁给阿牛,当是昨日的谢礼,却被恒娘告知,阿牛一家搬走了,连夜走的。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大事。

景谙也没多问,就帮着恒娘一起做起豆腐来。今日恒娘接了个大单,若是做好了送去,大半年都不用愁。

河边的画舫处,景谙挑着着先做出来豆腐送过来。听闻这上面有贵客莅临,点名要吃豆腐宴。

景谙还没走近,守在画舫入口处的守卫就急忙小跑到景谙面前,脸色难看。

侍卫甲“姑娘,还是小的来挑吧。”

吓了景谙一跳,哪敢给他挑,后退一步浅笑。

景谙“不用劳烦,我可以的。哪能让大爷你帮我挑呢。”

守卫脸都要皱一起了,给另一个守卫使眼色。

侍卫乙“让他挑去检查一下,船上都是贵客,出了事你可担待不起。你先去船上等着,等他检查完,你再挑去膳房。”

景谙“哦。那可要小心些,豆腐很嫩,别碰散了。”

景谙一听,也是那么回事儿,就将担子搁下,嘱咐了句,先上了船。

后面,方才一本正经的侍卫脸都白了。

侍卫乙,“哥,我方才凶了她,我怎么这么蠢,连她都干凶,怎么办,哥?”

侍卫甲“若是让大人看着她挑上船,你我会死的更惨!”

侍女“姑娘,你是白玉坊的?”

刚上船,就有一丫鬟打扮的女子过来询问。

景谙甚少接触这些,不知是不是豆腐出了什么问题,有些慌神。

景谙“是,是的。”

侍女“那请姑娘随我来。”

言罢,女子转身便走。

景谙“去哪儿?”

景谙更感不安,不觉抓紧了两侧的衣裳。

侍女“贵客说你们的豆腐做的尤为可口,想见见白玉坊的人。”

景谙本不想去,但是一想是贵客要见自己,开罪不得,只能忐忑不安的跟在女子身后。

七绕八拐的来到一雅间门前,女子轻叩房门。

侍女“大人,人到了。”

大人?还是个当官的?景谙心里暗暗一惊,更加谨慎小心起来,生怕出了错处,就走不出这画舫。

不待里面应答,女子将门推开一点。

侍女“姑娘请,大人在里面等你。”

景谙“好,好。“

喏喏笑着,景谙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垂眸不敢四看。

景谙“民女参见大人。”

身后传来关门的轻响,那丫鬟并未跟着进来,景谙低头行礼,如芒刺在背,那位大人却迟迟不做声响。

宋青山“景谙。”

良久,在静谧中响起一道靡靡之音,霎时让她呆愣在那里忘了反应。

麻意涌上四肢百骸,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来。她从未想过,是他要见她。

宋青山“起来,景谙。”

这次声音响在她头顶,那人已是走到她面前。她正心乱如麻时,手臂被人拽住,将她拽起身。

景谙“见过状元爷,听闻大人喜欢我们的白玉坊的豆腐,不知叫民女来所谓何事?”

景谙委实不知与他要说些什么才算的最好,索性就拿他的那套说词来搪塞他。

宋青山“景谙,许久不见,这便是你该对我说的?”

宋青山有些动怒,话语不觉凌厉起来。

景谙被吓了一跳,反倒是平静下来,抬眸看向他深邃的眼,

景谙“这不正是许久未见该说的话吗?”

宋青山依旧拽住她一只手不松,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忍不住放柔了声线。

宋青山“不该说一句想我了么……”

想他?是啊,想他!当初午夜梦回想他想的心肝疼,还要叫她如何去想他?

景谙“大人莫要和民女说笑。民女为何要想……”

宋青山“好,你没有想我,我想你。”

景谙要疯了,她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不敢想,真的不敢往她最期望的那面想。

景谙“大人,若是没其他事,民女先告退了,恒娘还等着我回去做豆腐呢。”

景谙现下只想离开,她需要缓缓,才能平复下心里的潮涌。

宋青山“哼,本官倒要看看,谁敢让本官的夫人做豆腐。”

景谙“你……”

景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看向青山,他认真的神情,做不得是在说玩笑话。

宋青山“我那日在明月楼,遇上的不是隐隐,而是义父。他看中我的才华,想收我做义子,隐隐便是他的说客。他助我考取功名,那隐隐便可有机会嫁入皇家。起初,我是不愿的,奈何隐隐太过厉害。她说,你若自己走这条路,肯定会败,届时你拿什么给她一个家?我觉得她说的很对,在你面前,所有的所有都可不值一提。”

宋青山“当时不能告诉你,不能带上你,都有我的无可奈何。当我问你家在哪里时,你说你无家可归,我便知,若是当真让你离去,你肯定会逃到天涯海角,让我找不到。幸好那晚下了雨,才让你被恒娘收留。”

景谙“既然不能告诉我,你现下又为何要告诉我?当初我真的以为你心悦王姑娘,甚至在心里面祝你们白头到老,恩爱不移。我真的以为你我从此不会再见,各自天涯……”

宋青山“不会的,我在你身边派了人,我又怎敢真丢了你。那晚你说,无人心系于你……谙谙,你错了,我宋青山心系你已经很久了。”

景谙“你,你……”

后面的话,景谙已是说不出来,眼泪汹涌而下,她哭的歇斯底里。

这可让宋青山慌了手脚,傻愣愣在一旁不知所措。最后,见景谙愈哭愈凶,脑中忽而闪过那世子妹夫说的话,抬手将她揽进了怀里,薄唇贴着她耳畔,靡靡低语。

宋青山“不要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今日为了哄回当初的谙谙,他说尽了一世情话。

真是哄了许久,景谙才算消停,她吸吸鼻子,哽咽

景谙“宋青山,你下次若再丢下我,我们就真的山水不逢,生生不见。”

宋青山“是是是,谙谙说得对。”

青山只是应和着,连景谙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忽而想到了什么,板着脸问。

宋青山“昨日你看见了我,还敢跑?”

景谙“我,我那不是……”

景谙刚想解释一二,就被青山打断。

宋青山“你还跟别的男子有说有笑,景谙,看来这两年,你当真是没想过我了。”

景谙“那,那是阿牛哥帮我送豆腐去明月楼,本就要路过王家大门,我怎知会那么瞧的碰到你。”

宋青山“不巧,我坐车里等你等了半个多时辰了,谁知你昨日会比平日里晚半个时辰。”

宋青山愈说愈不满。

景谙“等我?为何?”

宋青山“想让你知晓我回来了。”

景谙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青山。

景谙“那阿牛哥也是你弄走的咯?”

宋青山“是啊。”

青山倒是大方承认,将她往怀中搂了搂。

宋青山“谁叫他敢觊觎本官的夫人,简直不知死活,饶他一命都是看在他平日多番照看你的份上。”

可事实却是,状元爷抢收了人家的家田,给了一大笔银子,将人赶出了凉州。

宋青山“你呢?谙谙,你心里可有我?”

景谙大窘,双颊染上红霞,别开眼不看他。

景谙“呆子,若非不是心系与你,你道我为何要跟你从琅城一路去京城?”

身后,传来宋青山爽朗的笑声。

宋青山“原来谙谙对我一见钟情啊。”

景谙被笑的有些恼,作势要打他,刚抬手向他挥去,便被他截住包在掌心里,细细摩挲。

仿若又回到那日,霞光正好,一蓬头垢面的女子拿着馒头递到青衫少年面前,甜甜一笑。

景谙“喏,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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