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移莲步,移形换影,穗禾一身雪白的仙袍来到九重天,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润玉,“天帝陛下怕是要无功而返,锦觅和旭凤如今都已身中剧毒,你的天后、要不回来了。”
「你不是不打算要旭凤和锦觅的性命吗?」
「我是不打算啊,可那么轻易的治好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只希望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是还有你在陪着我,就算是失去了身外的一切我都不怕。」
润玉撇了穗禾一眼,继续拿起剑,“哦,是真的吗?若是真的,那本座可真得去一趟魔界了,堂堂天后,怎能在魔界身归混沌。”
如果不是手上冒出的青筋,穗禾还真有要以为润玉不在乎。
穗禾轻摇手中的羽扇,“穗禾此次只是来特意告诉润玉哥哥,如果想要他们活命那就来鸟族,哦,不,是鸟界,想要他们活命就请来鸟界找我,鸟界随时恭候天帝陛下大驾光临。”
说完穗禾便一溜烟的离去,她现在可有很多事要忙,鸟界新成,之前叛离仙界又从魔界叛离,不知道留下了多少麻烦事,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鸟界......”润玉嘴角勾起,瞳孔中闪过一丝暗光。
本该属于天界的,谁也夺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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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界翼渺洲飞鸾宫
噙着笑意,手持羽扇随身起舞,衣袂翩飞展现出百般娇态,眸光流转间夺人呼吸。
“皇,天帝求见。”
这么快便来了,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位天帝陛下对锦觅的爱情,对旭凤的兄弟之情,还有他的良善,“请天帝到前殿稍坐等候。”
“是。”
褪下那身孔雀舞衣,丝发披两肩,晶莹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中,缓缓的跨着步伐,落入那温泉水中洗凝脂,卧于枕,一曲轻歌。
流泻而出轻柔旋律,仿佛送来阵阵自然芳香,伴随着手臂划过水面,如飞珠碎玉。
“谁!?”
「有人?」
“天帝陛下,天帝陛下,天帝陛下,你不能进去......”
“让开!”
由七彩琉璃石打造的门被润玉一击直接震碎,那可是很珍贵的,耗时百年才打造完成的精品,她的最爱之一,不知道他会不会赔。
现在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穗禾急忙沉于水中,这才没有春光乍泄,被来人看光身子。
“穗......”
没想到屋内既是那番景象,润玉连忙转过身,背对着穗禾,“穗禾公主,润玉唐突了。”
“......皇。”
“都退下吧。”
“是。”
「我们还能嫁出去吗?」
「凭我们现在的名声还能嫁给谁?本来也就不期待了,现在被天帝看到入浴,真的是没法期待了。」
动用火灵力弄干肌肤和头发上的水珠,穿上金红的华丽长袍,绣着密集花纹,下摆依然是孔雀羽,发间的凤冠端庄又不似承重,“天帝陛下未免也太过着急了。”
「真的是着急过了头。」
「大概是锦觅已经坚持不住了。」
“穗禾公主又何尝不是太悠闲,得知本座来临,依然还有闲情逸致在沐浴,轻歌曼舞。”说着润玉便想到了刚才的画面,脸颊微微泛红,只是由于背对着穗禾,穗禾并未发现。
她也知道过于悠闲,可她刚刚在练舞,浑身都是汗水,总不能满身汗臭味去见他。
“天帝陛下日后的天后必要出自我鸟界,花族用不可对我鸟界断粮,这就是我救锦觅的要求。”
当年花界的一场断粮可是让鸟族损失惨重,现在依然是难以忘怀当时的情形,光是回忆起就令她难过万分,久久不能释怀。
润玉转过身,“救锦觅的要求,那旭凤呢?”
由羽毛编制而成的华服紧紧贴合曲线,乌黑浓密的发丝全都挽起,只有凤冠上的金穗垂落。那一瞬间润玉眼神有些迷茫,这是穗禾?
穗禾请润玉入座,泡茶,为润玉倒了一盏茶,“这就不劳天帝陛下费心了,旭凤现如今毕竟是魔尊,救旭凤的条件由魔界出。”
「你问魔界要了什么?」
「要求魔界永不进犯鸟界,还问鎏瑛的心爱之人要了一支灭灵箭。」
「灭灵箭!?你要灭灵箭做什么?」
「以防不时之需。」
润玉并没有接过茶,“穗禾公主怕是说笑了,六界皆知,天族的天后乃是水神锦觅,又怎能出自你鸟界?”
“天帝陛下又何苦再自欺欺人呢?你我皆知,旭凤与锦觅的情有多深,想要锦觅是天后,那恐怕、只可能是旭凤不是魔尊,而是天帝了。”
润玉紧握拳头,“好,我答应你。”
穗禾笑盈盈的拿出一玻璃瓶,含笑递于润玉,“那、天帝陛下,祝我们,合作愉快。”
润玉接过玻璃瓶,谁胜谁负,还未到揭晓的时刻。
“慢走不送。”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