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二选一的牺牲

冰冷的风，剔骨刀一般，刮的人脸生疼。漫天的飞雪似要隔绝眼前的一切，半清晰半模糊的摸索着眼前的路，只觉得脚下软绵无力，一不留神就会栽一跟头

甜心半倚着开心，两人艰难的跋涉着。由于风雪太大，便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小坑。甜心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去

甜心啊！

开心（一把扶住）没事吧？

甜心没......（拍拍开心的肩膀）都注意点

白雪皑皑，粉饰了单调的黑土。越是向前，寒风的呼啸声便随之愈发猛烈，开心尽力护住甜心的同时，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一个清冷的女声，就在此刻突兀地出现

潋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开心谁！

冷笑一声，女子慢慢从暴风雪中显出身形。她有着浅蓝的长发，掺着稍许银丝，编成两条秀丽的马尾，垂在耳边。领口处的蕾丝为本来冷若冰霜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属于少女的娇媚。蓝白相间的长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堪称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线

女子淡淡地望着警惕的开甜二人，口中吐出的话却是冰冷的

潋继续向前，你们都会死

潋现在，你们还来得及放弃

开心尚未开口，甜心已经颤抖着咬牙道

甜心别开玩笑了。我们从来不会选择放弃！

女子冷冷嗤笑一声，面生的表情仍然波澜不惊，语气却骤然森冷

潋这是你们的选择。可别后悔

最后一字恰巧落地时，女子便已不知所终。风雪的猛烈程度却在一瞬间暴涨。

甜心甜心泡泡！

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的心，一下掉进了冰窖

甜心我们......我们的能力被封了！

开心该死！

在这样的世界，更别提还要面临护法的挑战，能力尽失，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怎么看也是一条必死的路，就算他们真的挺过了这场风雪，待到面临护法时，照样死路一条

甜心怎么会这样......【失神】

开心先......先找地方避风

开心此刻比甜心更加焦灼，但他明白，此刻控制不好情绪下场只会更惨，他只能暂时压抑住内心的暴戾，先稳住甜心再另想办法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已经快要麻木了。突然，一个不怎么大的山洞，片刻间抓住了二人的视线

开心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拽住甜心的手腕躲了进去。洞里是异常暖和，即使没有多少光亮，但简直像生了火一般，身上的寒冷瞬间被驱散

开心还好吗？

甜心我没事......开心！你看那！

甜心突然拔高的声音让开心浑身一震，顺着她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去，原来刚刚二人都未注意到，洞穴深处有一座墨蓝的石碑，散发出点点荧光

石碑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几行小字，开心迟疑着凑过去，却看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猜到一点。甜心也凑过来，两人一句一句凑着拼出来

开心你们能找到这里，证明你们已经来到生与死的边界，再往前走就是死亡

甜心我可以给你们力量，也可以教你们怎样战胜死亡

开心但我有一个条件

甜心那就是——你们其中一人的命

看完后，两人同时一惊，互相看去，不约而同喊出

开心不可以！

甜心不可以！

开心紧紧抓住甜心的手臂，试图稳住她的情绪

开心甜心，你听我说。这个世界你的能力比我的更有用，你活下去我们才能赢

然而甜心根本不买账。她用力挣脱开开心，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甜心别跟我讲这些！我不会同意的！论战斗力怎么也是你比我强！你活下去我们才有机会赢！

开心甜心，你有防御力，有治愈力，有攻击力，你去挑战才是最合适的。你听我说......

甜心闭嘴！别想就这么甩锅！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开心沉默了。甜心在喊完后也不再说话。开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开心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先不管它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甜心有些诧异地望着开心，不明白一向固执的他怎么会如此轻易松口。而开心已经靠在洞壁上，闭眼休憩了

甜心无法，只好也闭上眼睛，思绪却是一团乱麻，折磨着挣扎的内心

窗外的暴风雪，仍然呼呼地刮着，不知疲倦。洞内的荧光，若隐若现，最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