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呵真欠

“戴萌！”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带着慌乱与恐惧，戴萌回身冲到书房前去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莫寒？开门！”

“求你，不要…高科…”莫寒恐惧而断续的声音传来，戴萌一愣，原来自己没有判断错，那张天确实是人格分裂，且有发作的迹象，只是她没有料到，居然会这么快。

心一横，戴萌退开一步，回身一脚踹在门上，力道之大让门颤了几下，戴萌心下焦急又听到里面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她又是几脚狠狠的踹在门上，终是踢开了。

冲进去，却看到莫寒上身衣服已被撕开了一部分，张天正要将嘴贴上去。

“把你的脏嘴拿开！”戴萌怒道，张天一愣之下，戴萌上前一脚踢在他腰上，直接将人踢了出去，手上拥住莫寒，把人揽在怀中，戴萌面色铁青地走出去，末了对管家扔下一句：“这个案子，我们不接了，定金会退的，我和她的都退，你们另找人吧，这样的人我们受不起。”

车行驶在路上，莫寒看着戴萌阴沉的脸色终是忍不住开口：“萌萌…”

“解除委托，听到了吗？”戴萌冷冷的打断她。

莫寒看着她，不说话。

戴萌目光又冷了几声：“嗯？”

“这是我进律所的第一个…”莫寒张口，却在戴萌的注视下住口。

“第一个案子，是么？那么请莫律师现在下车继续去聊吧。”戴萌把车停在路边，指着门，“早知道你那么想聊，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请下车吧。”

“不是。”莫寒一愣，否认，“我解除委托就是了，你别生气。”

“我生气？莫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戴萌抽抽嘴角，“解不解除委托也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毕竟那费用不是给我的。我刚是疯了，才会去管这事。如果打扰你的工作，是我不对，对不起了，莫律师。”

言毕，她俯身拉开莫寒那一侧车门：

“下车。”

“萌萌。”莫寒从不知道自己在法庭上的伶牙俐齿，也会在面对戴萌时全部无用。

戴萌瞥她一眼，满是不耐烦：“别叫的那么亲密，我想我们之间没那么好的关系。还有，你再不走，别怪我动手。”

“…”莫寒定看她几秒，忽然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便拉开车门走了出去，“那不劳您动手了。”

戴萌看她几秒，突然想起莫寒被撕烂的上衣。抓起一件外套欲下车，又顿住，将外套放回，叹口气，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也勾起唇。

戴萌，你真的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