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个古往今来都在讨论的话题

林天自然、悠闲的走在大街上，走在回往着咖啡厅的道路上。

夜晚的大街人总是如同潮水那般多，大街上的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迸发出出嘈杂的声音。

聒噪。

林天将兜帽拉了拉，低下了头，兜帽遮住了林天的视野，街上的人们从视野里消失。

当然在这繁闹的帝都中、在这喧闹、灯火通明的夜市里，当然，人群中其中也不失装备着甲胄的人。

林天与身旁的经往而来的警备队擦肩而过。

林天微微抬头，甚至着这只警备队的情况。

这支队伍，根本没有良好的文明风纪，他们一路上打打闹闹，队伍也是散成了一团。大多数人装备精良但是却与他们的眉宇间带着幼稚与嘴角的调笑不符，分明没有符合管理帝都的要求。

这和林天所在那片区域的护卫队相比，风纪明显差多了。

什么情况，童子兵吗？

林天审视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打量，脸上浮出不满了。

他们看上去年纪与林天一般大，但是脸上的童稚依旧未褪尽，还有所残留。这也倒是，年纪轻轻的热血青年罢了。

总之，这支队伍在林天所有的记忆里是见过的最糟糕的一支，没有之一。

剑。

林天一个眼神瞄到了一个少年腰间佩戴的剑。

这个少年正在与他警备队的队友打着玩笑，和睦融洽的气氛由他不断地创造，他不断的引得一群少年少女们发笑……估计这个少年就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了。

羸弱不堪。

林天再次低下头，扯下了兜帽。

……

“诶？小比？饿了吗？怎么会？”

少女手中的纤绳不断的被扯动着，少女俯下身子，巧笑嫣然。

她用手指戳了戳那只似狗非狗的生物，脸上露出了傻笑。

林天的慢慢的身体顿住了，他缓缓的抬起头。

赛琉.尤比基塔斯。

他的视线不由得从塞琉的身上转移到那只狗上。

生物型帝具「百臂巨人」，拥有强大的恢复力，所受的一切伤害都可以快速愈合，不击碎核心就不会死亡。

新一任主人赛琉.尤比塌基斯，一个因为失去家人而心灵扭曲的可怜人。鬼之欧卡的徒弟，被其怂恿被Dr.时尚做了身体改造。

崇尚自己所谓的“正义”而以此自居。

小比注意到了林天那隐晦的目光，以着一个滑稽的姿势转过了身，面部表情乍然做成警告，对着林天龇牙咧嘴。

手中的纤绳赫然被一股大力扯住。

塞琉一脸无奈，也没有转过身去再去逗弄小比，只是不由得继续用力扯了扯。

这孩子，刚刚还吃了几个死刑犯，真是不嫌饱啊。它的尾到底有多大啊，就算是帝都也养不起他吧……

真不让人深心呢……

林天呆滞了一下，随即瞳孔一竖，一股气息不由得挥发起来。

一股从灵魂深处根深蒂固的高傲赫然生出来。

他低下头，瞳孔冰蓝，怃然道：“一只狗……也敢对本大……”

林天的身体突然闪过一道电流，他的身体一下子清醒过来，一人一狗的对视一触即收。

林天扯了扯兜帽，别过身去，加快了脚步。

小比感受到这种带有敌意的气息顿时炸了毛，它身上的体毛顿时竖起，一副滑稽的脸顿时凶恶起来，身躯隐隐有些胀大的味道。

塞琉顿住了身体，脸色暗沉的转过身。

她并不知道刚刚有一个人与她的生物型帝具产生了对峙，她此刻只是想给小比来那么一巴掌。

为了吃居然还要反抗了，反了你了。

塞琉的手赫然击打了在了小比的脸上，小比望着林天快速离去的背影，隐隐快要胀大的身躯顿时泄了气。

它一脸呆滞的望向了塞琉，只见塞琉抓住它的后颈皮，轻松的将它给提了起来……

……

雷欧奈与拉伯克的身形在绿荫中闪烁。

拉伯克仍有些心有余悸的道：“怎么回事，大姐，那个毁灭性的攻击是怎么回事？谁盯上你了吗？帝都的人吗？”

雷欧奈摇了摇头：“不清楚是不是帝都的人……那攻击的作俑者，就是我白天与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一名帝具使。”

拉伯克皱眉道：“他为什么会攻击你？”

雷欧奈道：“不清楚，当时我感受到他的情绪正在临近一种崩溃的状态……是个很恐怖的人……那个时候，我们在房屋上相遇，然后他就向我动手了……他的情绪真的很奇怪，我面对他的时候总能感觉在面对另一个人。”

雷欧奈继续道：“一个灵魂淳朴但逐渐被染黑的人，还有一个……我捉摸不透的人。”

拉伯克道：“诶？是这样吗？他怎么能发出那样令人心悸的攻击，那样的攻击，恐怕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是玛茵的「南瓜」能射穿了吧。”

说着他便想起了刚刚那毁灭的气息，虽然不是指向与他的，但是他仍然从灵魂深处而心悸了。

雷欧奈道：“我也不知道……我和交手的那几招，他只是粗略的朝我冲来，没有任何战斗姿态可言，浑身都是破绽。但是速度之快即使是我都有些看不清，有些恍惚了。他的身体素质……比你强多了。”

被触及到的拉伯克顿时一尬：“诶？是……是吗？谁让你非要将人消灭个罄尽的……还让我等你……”

拉伯克顿时感到一阵委屈。

随即他便肃然道：“那个帝都，是冰之帝具吧？”

雷欧奈心神一震，肃然道：“嗯，是冰之帝具。”

随即她便沉默了。

拉伯克愣了愣神，道：“冰之帝具不是已经是艾……斯德斯的帝具了吗？怎么还一个？”

雷欧奈道：“我不知道，很复杂。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然后他也有冰之帝具，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纯粹的脑子不正常一上来就攻击。”

虽然口吐芬芳，但是雷欧奈更是希望，这是一个局外人，和艾斯德斯没有任何的联系，也不是帝都的帮手。不然这对革命的兴起将会有一个极大的插曲。

拉伯克继续道：“你对他怎么看？看样子，是他控制住的吧……这柄长矛由他制造出来，也由他摧毁。”

雷欧奈愣了愣神，顿了顿：“是个极端的疯子吧。”

“疯子……吗？最好不要是敌人了。”

拉伯克喃喃自语。

那一幕简直了，简直是印在了他的心神中了，那种极其接近死亡的感觉。

……

店门口上的风铃突然响起，正在擦玻璃杯的智下冶抬起头。

“欢迎光临。”

预料之中的，是林天。

智下冶向他点了点头，林天也向他点了点头。

林天随便找了一张桌子随即坐下，他向智下冶要了两杯咖啡。

热腾腾的咖啡已经端上来桌，是两杯。

智下郁与落第子的身影早就不见了，郁香蔷瑰也是与智下冶打了声招呼早早的去就了寝……因为夜已经深了。

智下冶会意的坐到桌子上，抿着咖啡，等着林天开口。

“大叔。”

林天叫了一声。

智下冶抬起眼眸对上林天那双锐利的眸子，他一荤间感觉这其中包含的光芒可比这店里的白炽灯要亮多了。

林天的表情有些微妙。

一瞬间，智下冶有些不敢对上林天的眼睛。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罪恶啊。”

智下冶抬起头，再次看向林天，问出这个问题的林天显然精神有些恍惚，眼神有些迷离。

……

一段哲理性的对话，林天与智下冶分别被对方的话语震撼了。

他们深刻的环绕着‘正与恶’这个话题提出了自己清晰的观点。

林天说。

正义与邪恶的是相对存在的，有多少的正义存在就有多少的邪恶存在。一方的邪恶死去，一方的正义也会死去。一方的邪恶在暗处滋生，那么相对应的，一方的正义也会在暗处滋生。

并不是在不是明处。

智下冶听到这样的开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这不可否认。

有多少的正义就有多少的邪恶这个观点智下冶是赞同的，也是震撼的。

接着智下冶便补充了林天没有表述清楚的观点。

正义为了制裁邪恶而存在，邪恶为了招架正义而增多。

林天也点了点头，接着他便话锋一转，接下去的话语使得智下冶震惊，让他陷入了极深层次的思考之中。

林天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或者说没有正义。

他说。

如果有正义的话，那么邪恶就不会催生了。

邪恶会被正义扼杀在摇篮里。

林天话与先有蛋还是先有鸡是一个道理，这是一个奇妙伦理的因果论。

智下冶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这句话是对还是错的，他该如何出言反驳这是正确，亦或是他该如何出言赞同这条言论。

对视片刻之后。

智下冶是沉默的，他没有给出鲜明的答案。

因为这不太好说。

自古至今，关于正与恶的话题真的是无以计数。这根本不能以简单的来帮助人来衡量。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是一个流落街头为衣食堪忧的小乞丐，我给你钱，你欣喜的感谢我，说要报答我。

这就是正义了吗？

并不是。

所以林天只是一哂，随即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