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领袖的冷漠

“人类很有趣。”擎天柱放下勺子，他对蓝莓冰沙并没有多大兴趣。如他所说，人类确实是一种极其有趣的种族，他们对情感的自由度远比赛博坦要高出不少，有时候，这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领袖的光学镜闪着蓝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很久以前，我们也曾造访过这里，那个时候大街上没有豪华跑车，钟塔里的时间流逝很缓慢，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路边有一个小女孩，裹着斗篷在卖玫瑰。”

“我们的到来让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爵士没有选好降落点，爆炸产生的气浪让她的母亲支离破碎，令我们吃惊的是，她没有对我们表现出任何憎恨。”

“爵士很愧疚，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一开始她什么也不说，沉默寡言，我尝试和她聊天，最后得到的只有一句没关系。”

擎天柱仍记得那双漆黑的眼睛，人类的情感本该被很好的表现在她眼中，可她从未有过任何悲喜。他到现在都还理解不了，为什么一个小女孩失去至亲却无动于衷。

“断断续续的，我们也聊了不少，她说她的记忆里只有母亲和满屋子的玫瑰，天桥行色匆匆的行人，冰凉的湖水味，一直到母亲去世，她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其实很难过，只是将自己的情绪很好的掩盖了起来，再往后，发生了一件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擎天柱凝视着乔桃孟，仿佛透过她看见了过往：“爵士和她相爱了，我很吃惊，因为这是一段注定悲伤的爱情，尽管爱是自由的，但带来的结果是痛苦的。”

“她死于一场战争，死于火种源的争夺。”

“直到和你相遇的那天，爵士都还在思念她。”

“别怪我，乔，我只是不想让爵士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也不想让你……”

“没关系。”

乔桃孟擦了擦不小心刨出血的手指，眼角微红，低着头收拾完便转身离开。领袖的叹息消散在夜色之中，直到爵士满屋子找人的时候擎天柱才道出原由，这下连铁皮都不敢吱声了，全躲在车库门后看着爵士大发雷霆。

爵士“砰”的将擎天柱抵到铁桶上，举起炮口暴怒质问他为什么要和乔桃孟说那些破烂事导致他心爱的小姑娘不见踪影，擎天柱沉声反驳他不要重蹈覆辙，战士的使命只有生与死，所谓的感情会害他万劫不复。

“我需要她！我需要这破烂感情！擎天柱，我不信艾丽塔的死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你们已经是火伴！你怎么能再剥夺我拥有爱的权利！”

话音刚落，爵士便被一炮轰进玫瑰丛里，擎天柱显然被点燃了，语气隐隐怒火：“我们不能有感情，这会坏了大事。”

“哈……”爵士擦着嘴角的能量液笑得讽刺：“这就是你逃避的理由吗？你怎么不说战争会害死那么多人?擎天柱，我发现你就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