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时节,满树落尽了萧疏,银杉铺地。枝头深浓的翠叶间,有小麻雀儿啾啾啼叫。微风过处,虬枝簌簌,引得叶片微颤,大雪未融,枝头吃力似的,微微低垂着。
竹屋前,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进行。
“我是谁?”
迫水真吾被逗笑了,慢慢悠悠撒了一把食,语气七分漫不经心三分醋意横生:“是啊,我是谁呢。”
鸡婆抖抖翅膀,伸出爪子刨食,一边歪头啄米一边咕咕叫唤表示愉悦。
秦漾只觉得寒气逼人,穿再多衣裳都不顶用。
眼看局势不妙,她小心翼翼的抽回手推搡里志离开:“你先回去吧,我有空再去找你,这只鸡就当我为上次的事情赔罪了。”
里志甚是委屈:“你以前从来不赶我走的,为了这个家伙,你连我们的约定都不愿意遵守了吗?”
好委屈好委屈,真的真的好委屈,漾漾有别的男人了,漾漾不喜欢他了,呜呜呜呜呜……
“不是,你别乱说,我哪有……”秦漾顿时心虚的瞟了一眼迫水真吾,后者正侧着身子一本正经喂鸡中,过于优越的五官线条反倒衬得麻布衣服高级不少,得夫如此,要其他男人干嘛?
使唤着放个牛倒是可以。
里志当然明白秦漾不太想偏向他了,即将沦为被抛弃的小狗不甘心拉着她的手哀哀挽求:“漾漾……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不是说过要和我结婚的吗……”
“咔巴”一声,竹碗的边缘被硬生生扭断了一角。
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融在骨子里的从容全他妈被换成了陈醋,迫水真吾嫉妒得呼吸都重了不少,鲜血渗过指缝染湿袖口,眉尾怒意含冷。
秦漾心里“咯噔”一下,连踹带撞把里志赶走了,一回头刚好与那双泛着巨浪的眸子交锋,她甚至没有一点招架之力,也不敢狡辩,就站在原地怯怯对着手指。
迫水真吾扬唇:“没有什么要说的?”
说多了都是错,不说错上加错。
思来想去,秦漾还是跑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不要生气嘛,好不好。”她超级小声的为自己澄清:“我跟他就是开玩笑的,迫迫信我,信漾漾一次,漾漾只喜欢你。”
话音一落,那胸膛的温度陡然上升了许多,心跳如擂剧烈敲打耳膜。
山野荒凉,生长繁花锦簇。
秦漾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场面比方才瞬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迫水真吾掐着她的腰肢略有粗鲁的推进了厨房。刚擦过的桌子还留着水汽凉薄,秦漾呜咽着自觉坐了上去,微微侧过脑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迫水真吾喘着粗气一顶到底,尽管已经做过很多次,但她还是很紧,几个来回就差点让他缴械投降。
“阿迫……阿迫……”“我在。”
视线的聚焦点像片羽毛飘摇不定,秦漾哭泣着不停叫唤,迫水真吾轻轻吻着她的发角,十指与之紧紧相扣,湿润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