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真是个疯子。
青黛羞愤不已,白皙的指尖深深陷进沙发,无声哭泣心痛如绞。
爱情或多或少都有些痛苦,人们有各自的归宿和信仰,活得太浪漫是没有归宿的。
宇宙浩瀚无垠,一粒尘埃便是一众磅礴生命,这些形形色色的星光不知存在了几万亿年,我们所了解的也不过是亿万分之一,也许我们在这个宇宙里压根不值一提,真正维护宇宙运行的,是那些更高层次的文明星系。
但是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想要你罢了,阿迫。
——
时间一晃就过去大半个月,山崎海如约完成退休任务,向森永幸请辞。日头正好,眉目薄情的男人眯眼笑着,掌心轻轻抚摸怀中人儿的脸颊,尾调似是带了些调侃:“没良心的,真想和芽衣子双宿双飞了?”
“人家也想……”“嘘,没问你,小东西。”
男人惩罚似的捏了一把酥胸,登时惹得青黛娇嗔一声,整个人像只猫儿懒在他怀里不愿挪动,眼底的幸福看得森永幸没由来一阵发笑。
说到底只是个女人罢了。
山崎海站得笔直,一米八的个头英姿焕发,神情无比认真:“是的,长官,日后若有需要,您可以随时传唤。”
话音一落,森永幸便摆了摆手笑道:“得了吧,山崎队长,你在我这待了十五年还没待够吗,基地有的是精英,你尽管去吧,我们有缘再见也好。”
果断利落,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十五年换一个芽衣子,很值。
山崎海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好,有缘再见。”
零零碎碎交代了一些后,森永幸便放他离开了,怀中的小女人昏昏欲睡,太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直直刺进,将本就精致的面庞勾勒得愈发动人,那夜过后,他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
指尖沿着眉毛细细抚摸,眼眸,鼻尖,唇瓣,而后虚虚托起女人脸颊,森永幸侧头在青黛唇上落下重重一吻,眉间薄情被许久不见的喜爱取代,喃喃着几分扪心自问:“那就和你试试吧……”
春星,我想是时候放下了。
我会将新欢视作性命向旧爱致歉。
这六年的时光,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日日夜夜都想放下你,日日夜夜都放不下你。
森永幸久久的吻着青黛,眼角罕见的有了一丝湿润。
放下了,他真的放下了。
此后森永幸还是森永幸,小西春星只是一句回忆。
青黛被弄醒了,睡眼惺忪的嗔怪:“干嘛呀你……唔……”
她一张嘴就被侵占口腔,困意渐渐消退,森永幸扣住她的十指深入喉口,呼吸混淆。酒红的狼尾凌乱贴着耳垂,半敞的锁骨很快被女人舔舐,青黛妩媚娴熟,点燃欲望之火。
“这里……真漂亮……”
分不清是谁的喘息,窗边鸟儿婉转呻吟,风儿急促,刮落几根漂亮的羽毛,在这种情况下,纱帘的晃动似乎都暧昧了起来。
抵死相缠,却又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