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下流!
她真是瞎了眼了!
秦漾捂住屁股,泪眼婆娑的瞪着迫水真吾,小嘴都快瘪出洞来了:“你坏……”
奶奶乎乎的,真可爱。
迫水真吾心都要化了,赶紧上前替她擦眼泪,好声好气的哄着,两坨婴儿肥在手里捏来捏去,越玩越上瘾。
年方十八的小姑娘稚气未脱,如泉水般灵澈,她的根生在肥沃之地,花就开得清香四溢,他是围墙,高高筑起,透过铁丝网,只能看见一朵鲜花。
唯一的,仅有的,独一无二的。
秦漾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几句就哄好了,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饭,迫水真吾舀了一勺燕麦粥,将形象抛至身后当起了宠妻狂魔:“漾漾张嘴,啊——”
秦漾“啊呜”一口咬住勺子,醇香的燕麦搭配清甜白粥在舌尖悠然旋转,美妙滋味使得她像只小猫一样,撒娇都是用喉咙发出声音,又软又嫩。
“好吃吗?”
“嗯!”
迫水真吾笑眯了眼,低头也喝了一口,秦漾趁其不备忽然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轻轻的,嘴唇停留在他的脸旁,用最纯粹的打量,对上迫水真吾微愣的目光。
他有些上了年纪,皮肤明显可见的变差,像沉下山头那会的光辉,不同于少年人的青春昂扬,中年男人总是一脸安详,你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成熟的男人有时会丢给你无限猜想。
不太标准的剑眉,和杏眼。
尖颚,薄唇,青色的胡茬遍布嘴唇四周,眼袋和法令纹都表明这个男人至少已经四十岁了,这些象征衰老的东西柔和了那些年的意气风发,他老了。
“看什么呢?”迫水真吾学着她的样子歪了歪头,秦漾被逗笑了,无邪的神态死死勾住他的心,他移不开视线。
“你是双眼皮诶,我也是,以后我们生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孩子。
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孩子都读大学了。
迫水真吾心底的某个地方深深一震,她的语气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方才哭红的眼眶,依旧两眼红红。
斑鸠乔治叼着块饼和哲平打架,两人你推我我推你,乔治屁股一翘顶在秦漾的椅子上,她登时不受控制往前倒去 。
“小心!”
迫水真吾下意识接住她,刚要责备,乔治就给他打了个眼色,油里油气看得真理奈一阵恶寒:“臭斑鸠你又开始了,万一粥打翻了怎么办。”
乔治嘿嘿笑了两声:“我的错我的错。”
“你没事吧?”迫水真吾摸了摸秦漾的头,扶正椅子:“来,把早饭吃完,待会我带你去训练场。”
秦漾红着脸摇了摇头,一口一口吃完了他喂的东西。鸟山吵吵闹闹的进了门,跟在身后的丸一脸不服气:“怎么能是我的错呢!分明是辅佐官您不小心把A级队服弄丢了!”
“照你这么说那是我的错了?谁让你这家伙不拿稳的。”鸟山恼火不已,两人大呼小叫好不热闹,一回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